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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却微微向上蹙起,眼神哀怨,嘴角勾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角度。

绷带男心想,昨天听到的八卦果然是真的,那个害他胳膊被扎了一刀的猛男来了,新欢替了旧爱,这个小白脸失宠了。

本来他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小白脸,但是,如果非得在两个男宠之间挑一个的话,那他还是选小白脸,看着斯斯文文的,完全没有压迫感和威胁感。

不像昨天那个猛男,真是太可怕了,绷带男也是整天翻山越岭,动不动就要扛着上百斤的动物尸体。

他自认为自己的体力已经在全国男性里面,至少能挤得进10%,结果,在昨天那个男人面前,一丁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像个襁褓里的婴儿,被任意摆布。

现在他甚至觉得这个小白脸非常亲切,大家都是“猛男受害者联盟”的成员,有一种同病相怜不是,是惺惺相惜的感觉。

坐了一会儿,外面院子有动静,第一个房间里,整整齐齐地响起“三爷!”

羊胡子回来了。

他进门看见张英山,笑着问:“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余小姐的钱到了,余小姐想问您,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仓库里的货。”

羊胡子笑道:“不急不急,余小姐想看,随时都能看。听说,你们前两天,在草原上,又遇到另一群打猎的?”

“是的,还得多亏三爷哥您送的雕爪,不然,只怕我们会有点小麻烦。”

“呵呵呵,好说,好说,”羊胡子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他们有没有说什么与我有关的事?”

“说了一些。”

“哪些?”羊胡子不动声色地问道。

张英山把豁牙刘拉踩同行的那些话翻了个十倍说,什么难听说什么,把羊胡子骂得狗屎不如。

明明豁牙刘只是看不起羊胡子团伙的打猎技术,到了张英山嘴里,就变成羊胡子收了钱不发货,收了钱发烂货,买家说要买十头藏羚羊,羊胡子发了十条狗过去。

总之,就是技术不行,人品也不行,商业信誉全无,傻逼才跟他做生意。

羊胡子冲着地上重重吐了一口唾沫:“操,你们遇到的人,是不是牙齿缺了一块的?”

“对,你们认识?”张英山故作无知的懵懂样。

羊胡子冷笑一声:“他那颗牙,就是被我打掉的!”

这两人也算是多年的恩怨了,早年一起合作进山盗猎,说打来的猎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结果,后面豁牙刘说羊胡子总是把动物打烂,完全是靠他超绝枪法,才能把那些猎物卖得那么贵,他应该拿七成。

羊胡子则认为再完整有什么用,做出的标本太丑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买家想要,他才应该拿七成。

然后两人打了一架,豁牙刘的门牙被羊胡子一板砖拍裂了,掉了小半块,羊胡子的头发被豁牙刘拽掉了一大把。

从此分道扬镳,王不见王。

偶尔遇上了,也是互相用子弹打招呼。

本来羊胡子不急的,现在他有点急了,可不能让豁牙刘那个狗杂种跟余小姐搭上线。

他对自己货物的优点和缺点都非常清楚。

买标本回家装逼的人,其实第一点看的是物种,第二是完整,第三才是看工艺。

物种,自己能打到的,豁牙刘也能打到。

完整,豁牙刘的货确实比自己手里的完整。

工艺,自己的制标本技术在盗猎的群体里是可以的,但是像余小姐这种人,她的人脉广,圈子大,找几个会做野生动物标本的人不难。

细数下来,自己有三败,豁牙刘有三胜。

不行,不行!

必须得在豁牙刘前面截住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