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烧不到100度,不知道会不会把什么邪门的寄生虫和病毒喝到肚子里。
王雪娇又问了一下“浓眉毛”,从蒙古包开过来有多远。
“三公里。”
单程三公里,一来一回就是六公里,走这么远的路,还不能得到安全清洁的水。
难怪她去倒第三碗砖茶的时候,那个小姑娘的表情是那样的纠结和不舍。
女人们兴高采烈地把桶、盆、锅都装满了水,坐上车往回走。
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灿烂的笑容。
十分钟,就能轻松打到足够家里用一天的水,真是太幸福了,以前几乎一整天都得耗在往返的路上,家里的其他事情就只能交给老人和孩子做。
老人体力越来越差,只能指望七八岁往上的孩子。
男孩也好,女孩也好,这些孩子也被家里的事情困住,根本无法去上学读书。
回去后,王雪娇告诉云殊华这些事:“如果牧民会去镇上的话,我觉得还得准备一些净水片和治疗布氏病的药。”
女三号听见了,不以为然:“哎,他们祖祖辈辈都在这生活,肯定都有应对的方法,要相信他们老祖宗的智慧。”
王雪娇对这种迷信古人的言论十分不屑,以张仲景他们家显赫的家世都扛不过大疫,全族人死了七七八八,还扯什么老祖宗的智慧:
“这家人的孩子是靠抗生素救活的,要是指望老祖宗的智慧,他们的孩子现在已经埋在土里了。那些得了包虫病和布氏病的人呢,就叫做中了诅咒,找个萨满跳一跳,灌点符水,能好就好,不能好就是被神灵带走了。”
云殊华听完王雪娇对水源地的描述,就已经觉得现在的牧民生活非常不妥,不过要钻井打地下水,又是一个相当庞大的工程,不是所有人家都能承担得起。
“浓眉毛”不以为然:“这些牧民家里有这么多羊,一头羊就算按市价卖,一头两百块,这边起码有一百多头羊,两万块,打什么井打不了?”
“家财万贯,带毛不算。”王雪娇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跌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要是赶上一场暴风雪,死绝的都有呢。”
云殊华笑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顺口溜啊?好像你在牧区生活过一样。”
“因为我要考研。”王雪娇严肃脸。
云殊华愣了一下:“什么专业要背顺口溜。”
王雪娇眨了几下眼睛,想起这里不是她的时代,没有人懂顺口溜与考研的关系,她只能自己圆:“就是嗯,考研要复习嘛,复习的时候,学习资料看进去好费劲,但是看杂书就能过不目忘了,我看了一个全国顺口溜大全”
云殊华:“还有这种书?”
“地摊上的盗版书,新华书店没有。”
“哦。”
为了圆一个谎,说了三个谎嗯,很好,还没有打破“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来圆”的纪录。
男人们要到黄昏才回来,蒙古包附近只有女人们。
本来她们今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挑水,但是有汽车帮她们做了,意外地清闲下来。
王雪娇用肢体语言跟她们聊天的时候,得知这里的女人们都有一件出嫁时的漂亮衣服,极具蒙古风情,各色民族风情的首饰也有。
卫导一听,双眼放光:“能不能请她们给我们当群众演员?”
王雪娇觉得她们应该会同意,唯一的问题是,怎么用肢体语言来表达这个美好的愿望?
好在卫导只是想拍穿戴着蒙古族漂亮服饰的女子跳舞唱歌的场景,这就好办了,剧组里的女演员们先把衣服换上,在草原上跳舞唱歌,王雪娇比划着手势,邀请她们一起加入。
看着架起的摄影机,女人们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