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部分。
初级小学就是一年级到四年级,高级小学是五六年级。
很多村里镇上的学校都只有初级小学,高级小学都得去外边上,只有县级以上的小学才会默认为是完整小学,不需要特别标注。
“难怪好多早早缀学打工的人,文化水平都说是小学四年级,我还以为四年级是什么特别的魔咒,怎么约定俗成就不上了。”
看着那些年轻稚嫩的脸,王雪娇深深感叹:“幸好这里是盐业公司的地盘,还算有点追求知识的气氛,要是那种生下孩子就为放羊,放羊为了娶媳妇,娶了媳妇生孩子,生了孩子还放羊的地方,那真的是一代一代的循环。”
张英山:“能有一点点改变都是好的,倒是你,你就这么跟小孩子说那天流产的是你啊?”
“嗯,怎么啦?”
“一般女孩都不愿意自己被传这种事,你反倒自己说。”
“不然怎么办,她还那么小,又在这种封闭的地方生活,就她妈妈那种样子,要是真的传言四起,她妈说不定都活不下去,要拉着她一起上吊以示清白。
我就不一样了,别说我没几天就要走,就算我住在这,认了又怎么样,我连外人都能杀,杀个自己人怎么了。我就算流了,也还有万千男人等着我去宠幸。”
“谁啊?”张英山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王雪娇扳着手指:“雪兔、藏马、孔雀、佐罗、一辉、卷福、精灵王子、精灵王子他爸、敖丙,敖丙他爸、吞佛”
张英山不认识别人,但听到佐罗和一辉就松了一口气,原来都是纸片人,瞎紧张半天。
“也不知道那个妹子怎么样了,我得去跟她妈说一下新编的故事,让她自己别说漏嘴了,你先回旅馆。”王雪娇转身向元元家走去。
她家是外来户,没有厂区的生活区可以住,只能在外面租房。
外来户的房子有一些是盐业公司下属第三产业公司自己盖的,还有一批是不知道脑子进了什么水的房地产公司老板盖的,可能是觉得海南的房地产热度已经太高了,打不过,于是另辟蹊径,跑到大西北来抄底,盖楼建屋,蹲等房价一波起飞盖到半拉,老板发现剧情不对劲,果断止损跑路,现在这批房子成了烂尾楼。
说是烂尾,其实已经盖得差不多了,窗户门没装,墙没粉刷,楼顶没封而已。
有个专门给盐业公司家属楼做维护装修的小公司发现了商机,他们把开发商没做完的事做了,通过自己的关系给烂尾楼通了水电,装了门窗刷了墙,把楼顶处理了一下。
然后以相当低廉的价格租给或卖给外来户。
目前小区除了没有一丁点绿植之外,其他的都有模有样。
水电费直接交给水电公司,楼道的清洁是大家自扫门前雪,一起弄到楼下,有镇政府安排的环卫把垃圾拖走,每户交点垃圾费。
维修之类的事情,家里的自己找维修摊,或者求邻居帮忙,盐业公司的水电班也乐意接外快。
制革区的人是住不起这里的,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围绕着盐业公司的供应链公司里的员工。
走到303,王雪娇按响门铃,“叮咚~叮咚~”
“谁呀。”一个疲惫的女声问道,门上的猫眼里忽然一暗,然后门开了:“余小姐,是你呀,快请进。”
“要换鞋吗?”
“不用不用”女人忙不迭地给她倒水泡茶,茶盏里满满当当,飘着小枣、桂圆、葡萄干、菊花
“三炮台呀,你们家是兰州的?”
女人笑道:“你认得啊?对,我们家是兰州的。”
“兰州好地方啊。”
屋子是标准的三室一厅,一间主卧,一个次卧,一个书房,次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