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肯定不是正经医生开出来的。
就算是,每个人的身体状态不一样,正经方子可能也会变得不正经。
王雪娇接了方子:“谢谢。”
回到旅馆,王雪娇闷闷地坐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灰扑扑的小镇,还有高低错落的房子。
有人敲门,是张英山,他是来问王雪娇刚才出去一趟有什么进展的。
看着她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可见没有拿到什么有力的证据,他便不问了,先主动说自己这边的情况:“我刚才跟盐业公司的人聊了一会儿,打听到武长春和武长庆兄弟俩的情况。”
这两人就是典型既要又要,想要商海击浪发大财,又舍不得稳定工作为自己带来的安全感。
于是,他们就利用职务之便,经常以“销售”和“采购”为名,出去采购虫草,以及往特别重视养生且有钱的南方卖。
自古盐铁都是国家掌控,他们这盐业公司是大国企,他们又是老员工,只要跟上头领导打声招呼就能公款出差,只要不超过标准,全都好说。
所以他们几乎跑遍了青海全境,从开始的玉树果洛,到现在的西藏那曲,据说连可可西里他们都去。
“可可西里又没虫草,他们去那里干什么?”王雪娇问道。
“想开开眼界,具体开什么眼界没说。”
王雪娇:“这些消息可靠吗?还是工人乱猜的?”
“都是武家兄弟喝酒的时候自己说的。”
王雪娇对武家兄弟的嘴巴之大,非常服气:“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敢到处讲,利用职务之便挣这么多钱,也不怕其他人听了眼红,偷摸把他们毙了,抢了钱就跑。”
不过已经有无数事实证明,不管是考了一百分,还是宝妈晒孩子,或是告诉狱友自己杀过人,又或者是家里通过不法手段挣了大钱,只要是人类对于自己感到骄傲的事情,就是根本挡不住的想炫耀。
这边的人都爱喝一点,一喝就爱说话。
张英山就是跟着在小摊上跟工人们一起喝酒,才打探出来了这些消息。
他也挺能忽悠啊,应该说是有亲和力。
不仅得到了消息,连最后结账的钱都是工人老大哥抢着付的:“你都没喝多少,一看就是家里媳妇管得严,要是让你付钱,回家还不得跪搓衣板。”
工人们也知道镇上有盗猎的,就偶尔会看到一些不怎么来的外地人,开着吉普车,车身上斑斑驳驳,不是血迹就是被子弹打过留下的凹痕。
但是他们完全属于两个生活轨迹,想发大财的早就跟着盗猎团伙走了,留下来还在踏踏实实在盐业公司上班的人都胆子小,宁可穷些,也不干那刀尖上舔血的活,平时互不来往,也不打探,免得生出是非。
吉普车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他们也不关心,更不会去计算是不是有一个稳定的周期。
唯一能确定的是,肯定是冬、春两季。
因为冬天天气冷,动物都是吃饱了准备过冬的,皮毛鲜亮,打死的动物尸体不会腐烂发臭,不容易被发现。
春季则是因为很多动物开始准备生崽了,怀孕的母体跑不快,生了孩子的会为了保护幼崽,聚集在一块,盗猎者轻轻松松就能抓到一大群。
王雪娇也把自己去武长春家的情况说了:“门都没进,他们家就内讧了,我看也没法好好聊,就没上楼。”
她指了指桌子上带回来的几根发霉的虫草:“有价值的东西就这么多。”
张英山用摄子夹起一根生了白毛绿毛的虫草:“在这种地方能发霉,这个线索已经很有价值了。”
“我都能想到如果我去问他,他会说什么,就说是在路上不小心翻到水里的,一路上咸水湖淡水湖那么多,随便掉一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