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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用力拉衣服,旁边的人笑成一团。

“这是你养的鹿?”

“不是,也是送来救助的,大冬天,它刚刚断奶,妈妈被狼吃了,我把它捡回来,喂到开春。它叫豁埃马兰勒。”

“怎么还给起了个外国名?”

“是蒙古语,意思是白鹿,它就是白唇鹿嘛。”

“哦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四年前。”

王雪娇疑惑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他:“四年?”

这照片上的人看起来跟他差了有十多岁,是十八岁刚考上大学的意气风发大学生跟三十五岁憔悴中年人的差距。

值班民警知道她的意思,哼哼唧唧:“我今年才二十三,都是风吹的。”

基层工作本来就辛苦,要经常奔波熬夜,在这种紫外线强,风大,还干的地方,更是飞快显老。

“太不容易了。”王雪娇的同情心大爆发,把自己兜里一个新买的铁盒百雀翎放在桌上:“有空擦擦手擦擦脸,能保住一点是一点。”

值班民警接过铁盒,闻了闻:“噫这么香,是你们女人家用的东西。”

这王雪娇就不服了:“男人也得对自己有点要求啊,也没说男人都应该跟制革小作坊一个味儿吧。反正我就搁你这了,你想用就用,不想用给其他人用,我走了。”

回到旅馆房间,张英山准备给王雪娇卸妆。

还没进门,就听见房间里传来“扑扑扑”的脚步声,门一开,轩辕狗剩乖乖地蹲在门口,抬着脸瞧着两人,身后的小尾巴一甩一甩。

“乖宝宝今天在家听话没有呀~”王雪娇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

狗剩剩晃动脑袋,在她的手心贴贴,忽然,它顿了一下,闻了闻她的手,然后又闻了闻她的另一只手。

接着飞扑到张英山的腿边,围着张英山转圈圈,打滚滚,摇尾巴,不知道它在期待什么。

见两个人类都没有进一步的表示,狗剩剩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它跳起来伸出爪子,扒拉张英山的口袋。

“没有东西。”张英山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只摸出来一个装过肉的塑料袋,这边连塑料袋都不太好找,他想省着点用,就没扔。

狗剩闻了闻塑料袋,又闻了闻张英山的手、腿,忽然,它非常愤怒地像人类那样站了起来,用两只前爪用力把张英山往外推。

如果它会说话,现在它一定会咆哮:“连吃的都不给我带,你还好意思进门!说,把我的那份肉送给哪个扁毛畜牲啦!”

王雪娇恍然大悟:“你身上有金雕味儿,还有血腥气,它肯定是闻着了。主要原因还是没给它带肉。”

已经被生气的狗剩推出门的张英山无奈地看着王雪娇:“那就只能来我房间卸妆了。”

卸妆不仅是把彩妆都去掉,还有蒸脸、敷面膜等等一系列的后续护肤程序。

王雪娇闭着眼睛,任由棉签和热毛巾在脸上涂涂擦擦:“以前上班的时候,做梦都想有一个能自动化妆和自动卸妆的机器人。”

“后来梦想实现了吗?”

“没有,不过,我换了一个不需要出去见客户的工作,只要对着同事,就不化妆了。有时候晚上会有跟朋友聚会,会在快下班的时候化一套化妆。”

张英山手上小心地给她擦掉眼线:“你是不是干过不止一份工作?”

“对啊,我的那个时代,竞争可激烈了,公司自己都今天有明天无的,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干倒过四家公司,看着简历上的离职理由,我都尴尬,生怕别人说我是黑白无常,直到我见到了一个干倒了十家公司的。那些初创公司,你都不知道,从成立到倒闭,也就一年时间。”

张英山默默地听着,他两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