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想成是那个角色,才能入戏啊?”
他们兴冲冲地问了半天。
王雪娇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昨天那个刘神医,是骗子吧?人都快死了,还在那里说什么老祖宗的秘方。”
“严格来说,不能算是骗子,应该算赤脚医生。镇上的医疗条件不好,盐业工人有厂里的保健室,其他人就只有一个治人也治畜牲的小诊所,里面一个医生,一个护士,有时候他们出去治牛羊了,镇上的人生病还得靠他。他嘴上神神叨叨,实际上还是用药治。”
王雪娇:“那昨天他不让病人用喷雾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圆脸民警开口:“他不是不让病人用喷雾,是把你当成竞争对手了,不想让她家用你的药。他的水平就那样,全靠装神弄鬼,你一个外地来的小姑娘,抬手就把病人给治好了,他以后还怎么赚钱。”
“就因为这个?”王雪娇脱口而出,原本还想继续说点什么,想了想,还是闭嘴了。
跟这种江湖游医讨论什么“医德”“医者父母心”实在是太超纲了。
职业只是用来他们赚钱谋生的工具罢了,人不会因为从事了什么职业,道德感就会突然飙升。
王雪娇与邢川握了握手:“不好意思,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再见。”
“你们在这边拍戏,一定要小心,除了人之外,还要注意天气,现在经常会刮大风,要是你们去有沙丘的地方,要特别小心。”
王雪娇拉着张英山:“刮大风的时候,我就拽着他。”
邢川笑着摇摇头:“他啊,不行。我们这边风最大的时候,小轿车都能被掀翻。”
“这么刺激”王雪娇叹为观止。
圆脸民警兴冲冲地说:“去年就是这个时候,盐厂一个文员小姑娘在门口拉横幅,横幅的一头扎在门上,另一头在她手里,忽然一阵大风刮起来,她整个人连着横幅都被掀到了天上,跟风筝一样。”
王雪娇:“!!!然后呢?她怎么下来的?”
“就跟收风筝一样,他们厂找了一个胖子出去,拉着横幅一点一点把她拽下来。那个小姑娘的身材跟你差不多,你也要小心点。”
王雪娇郑重点头:“我会小心的绝不会拉着横幅。”
送王雪娇和张英山出门之后,邢川的脸上越发忧虑,原先他以为绿藤市派来的卧底会是一个经验丰富、老谋深算、喜怒不形于色的资深警察。
没想到,来了一个蹦蹦跳跳,还当众宣布自己是皇帝的小丫头。
刚才她看资料的时候,表情也是丰富得不得了,离“沉稳”二字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点都不沾边。
与她一同来的年轻男人,也是斯文清秀,像是做宣传工作的文职人员,完全没有一线刑警被熬夜和风霜搓磨的痕迹。
中间,他也一直没有说话,闷闷地听着,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主见。
像他们这样的年轻人,真的能做好卧底工作吗?
大城市里的警察,不会都没有用枪对过人吧?真到短兵相接的时候,他们真敢开枪吗?
那些盗猎份子,跟城里的犯罪份子不一样。
他们久在无人区,都是杀生杀惯了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法律”这个概念,对他们说保护自然、对他们说法律政策,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
他们只臣服于更强的火力,只有他们自己的血,才能让他们为金钱而疯狂的脑子清醒下来。
本来满心期待着外省同事来支援的邢川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已经不期待这两位能有什么建树,只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地回去。
“余小姐,这是怎么啦?”有人快步向派出所大门跑来,是副导演。
刚才所有人都下楼到大堂集合完毕,才发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