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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放在这里。

“顾爷爷记性真好,过了这么多年,还记得这么清楚。”余璐璐看着王雪娇,将抽屉推回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该你了。”

王雪娇没有进门,先转脸看着张平:“张导,你觉得我解不解开这个盒子还有意义吗?”

张平不解地看着她。

王雪娇指着房间里和走廊上的黑衣男人:“这里至少有十个口袋里揣着枪,枪里填满子弹的人,全是这位余璐璐小姐带来的吧?我要是解不开,你和她一起把我打死,我要是解开,她把我打死。反正都是个死,何必费这力气?为什么不先端两份断头饭过来,让我和他做个饱死鬼?”

“余小姐多虑了。”一向表现的谨小慎微的张平此时露出自信的笑容:“我是诚心想要找到真正的余小姐做我的合作伙伴。”

他提高嗓门,叫了一声:“大家都出来亮个相吧。”

屋顶上忽然传来有什么东西掀动的声音,接着雨丝飘入,屋顶上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洞。

那里居然是个假门,与天花板的格子风格的装饰混在一起,浑然天成,连王雪娇都没看出来。

洞口有四个人,各趴一边,手里都端着一把长长的黑色冲锋枪。

窗外垂下三条绳子,每根绳子上都悬着一个人,他们两脚蹬在窗框上,手中也持有同款冲锋枪,手指就按在扳机上,只等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向里扫射。

王雪娇看看他们,又看看张平坐的位置:“你不怕他们误伤你?”

“自然是怕的,所以,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

从屋顶上垂下一架软梯,张平抓着软梯,一脚踩住,被上面的人拖上去。

张平俯视着房间:“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还请两位余小姐保持克制冷静,由我来处理,谢谢配合。”

就连余璐璐都没想到一直唯唯诺诺,看起来很怂的张平居然还有这么一手,她的脸色铁青。

张平现在一切尽在掌握,也不再说讨好的话,只说了一句:“现在可以开始了。”

十几岁时就在刀尖上舔血,跟特科红队、锄奸队斗了十多年的莫正祥坐在沙发上,神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仿佛头顶上、窗户外的那些黑色管状物,只是吹火棍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王雪娇在反思:看看人家这素质!

不像自己虽然努力保持着平静,其实心脏狂跳,手上冒汗,背后肌肉紧绷,要不是刻意摆着臭脸,翻着眼睛,光是看表情可能就已经露馅了,更别提骗过测谎仪之类的先进玩意儿。

反思完毕,王雪娇坐在桌前,缓缓拿起八音盒,八音盒的机关是老式保险柜的风格。

在电视剧里,想偷摸开它,就要戴一个听诊器按在上面,然后扭着旋扭,左转转,右转转,“卡嗒”一声,开了。

别说她没有听诊器、有听诊器也不会用,以她余小姐的身份,还要戴听诊器才能“卡卡”一通操作,那不是找死么。

王雪娇已经感受到了绝望,上一世的张英山被人打死之前,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现在一个心情,真是不好意思,连累他又得再死一次。

希望下辈子还能凑一起,这人挺好玩的。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一边绝望,一边又总觉得“万一”呢?

王雪娇现在就在琢磨,“万一”在哪里?

她假装抚摸着那只音乐盒,好像陷入温馨的回忆:“小时候我睡不着,就会抱着它,我还想学芭蕾舞呢可惜,条件不好又吃不了苦小安吉尔,你是来惩罚我的吗?就因为我没有坚持下去?”

说着,她将音乐盒凑到面前,深情地吻了吻芭蕾小人。

忽然,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