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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被迫给假人安排后事非常不满。

假人烧完,围观群众一哄而散。

不管是现代剧,还是古装剧,都有很多假人,用来被万箭穿心、用来跳崖、从楼上摔下来

在溧石镇就有一个小厂,专做假人生意。

以前给商场服装柜台供货,现在溧石镇影视产业需要他,他就做起了这种有头有脸,虽然假,但没有那么假的假人。

王雪娇去他厂里转了一圈,就是被沉塘的假人没错,至少说明与此事相关的人就在溧石镇。

但是所有假人都是从同一条流水线上下来,长得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来。

甚至都不存在什么不同批次不同颜料的差异。

小老板跟原材料厂商都建立了长期友好的合作关系,已经好多年没有改过了。

这种低档产品,也不值得改进配方工艺,不管是木材厂还是油漆厂,也从未改变过。

完全没有办法从配方上找出假人的生产批次和销售时间。

王雪娇很惆怅:“哎,为什么别的警察都能正好赶上特殊的生产批次、特别的品种、独一无二的专利产品,就一下子有线索了。我这什么都没有这个小破厂连个销售往来台账都没有!居然是在练习本上记的!”

张英山安慰她:“也许我们只是做的不够细致,我记得有好几个案例,都是别人已经查不出来了,才转交到市局,发现蛛丝马迹以后,再去反查,就能查出来了。”

“哦”王雪娇觉得自己已经很细致了,她连假人那个能活动的头和四肢都拧下来了,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从警不到半年的王雪娇,已经感受到一点线索都没有,半点曙光也看不见的焦躁。

她叹了口气:“你说,是不是接触的破不了的案子越多,心境会越平和,债多不愁,虱子多不痒?”

“不是”张英山摇摇头,“就连老刘,心上都有一个悬案,七四年的命案,一直没破,现场只有半个脚尖的脚印。”

“哦!!!我见过!”王雪娇想起来了,“我在他桌子的玻璃台板下面见过,他怎么执念那么深啊?”

张英山说:“死者是一对母子,成份不好,当时去看的人都说,应该是母亲接受不了丈夫的死,也忍受不了天天被游街,就不想活了,担心自己死后孩子无人照顾,会过得更加凄惨,就勒死了孩子之后,自己上吊。

只有老刘坚持,那是谋杀,不是自杀。

所有人都说他错了,是在浪费时间,他不信,一直追查到今天。”

王雪娇忽然压低声音:“你的时代,这案子也还没破吗?”

“破了,确实是他杀。”

“那你不想办法给他透透题?”王雪娇听曾局说了刘智勇的故事,心中对他万分同情,更想帮帮坚持信念的人,不让他们的期望落空。

张英山垂下眼睫,声音低低:“不是我不想帮他,第一,我不知道凶手还是不是那个人了。第二,就算还是那个人,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我的时间里,那个人是老刘出差的时候意外遇到的,那人一直在全国流蹿。第三,我除了能说我也赞同是他杀这个观点,我什么也做不了。

老刘去的时候,都已经是好几天后了,当时毫无现场保护意识,谁的脚都能随便踩,谁的手都能随便摸,门都是被报警的邻居暴力砸过的。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凶手是邻居、同事、亲戚还是别的什么。”

王雪娇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你说的没错好吧,我现在拥有跟市局刑警队长同款的烦恼了。不知道曾局长有没有我得努力向局长看齐。”

张英山看着她的眉毛都垂搭了下来,好像有些沮丧,抬手按住她的眉尾往上挑:“你的运气一定会比他好!”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