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体能的你给我做什么。”南槐序锁眉。
“甜的我就想给你。”柳音希觉得补充好体能就行了,多喝就浪费了呀。
南槐序把瓶子塞她手里:“就你会记挂人。我至于连这点糖药水都贪吗?你快喝吧。”
柳音希笑了笑,感觉自己有时候也挺傻的,吃完饭过后就把剩下的喝掉了。
南槐序坐在一边安静地看她进食,忽然托腮叹了口气:“柳音希,你真是双标。”
柳音希喝完糖水又喝汤,转过头看她,不明所以:“你为什么这么说?”
南槐序问她:“你还记得在托亚河边,我遇到泰鳄装人落水吗?那时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柳音希垂下眼睛。
南槐序帮她回忆:“你说,看见别人遇到危险,要估量自己能不能救,不能为了救人把自己赔进去。你教我这么做,你却不按你的道理做事。”
柳音希态度端正地认错:“嗯,你说的是。”
南槐序噤声,侧头看了会她,眼神渐渐柔和,递给她一把草编扇:“用这个,新编的凉快。”
柳音希木讷地拿过扇子,还以为南槐序要再教训她一会呢,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南槐序提起一袋草药,搭起梯子爬上二楼:“上面的驱虫药用完了,我先把楼上熏一熏。我生理期招吸血虫,你又受伤了,我多准备了点熏屋子,晚上睡得更舒服,休息好了伤口才好得快。”
“噢,嗯……”柳音希看着她忙忙碌碌,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她在被南槐序照顾。
柳音希拍拍脑门,羞愧地笑,先前她还担心什么来着?不知道怎么照顾掉眼泪的南槐序?
她对自己说:柳音希,你搞清楚吧,在人家南老师的眼里,需要被人照顾的是你。
搞不好还是个傻不啦叽的愣头青小a。
楼上的小阁楼里,南槐序点燃一把草药,吹灭火星,倒挂在床铺四周。
她放下窗帘,让草药烟在屋子里闷一会再打开。
南槐序坐在窗户边,撩开帘子的一角,仰望外面的夜空。
今晚有几颗星星很亮。
闪啊闪。
南槐序望着它们,缓缓扬起嘴角。
谢谢老天奶倾听祈福,包邮柳音希平安回来。
柳音希虽然涉世不深,很多想法很单纯,是个愣头青小a,但是她很勇敢,知错就改,善良,上进。
老天奶,请您继续保佑她。
如果可以保她一生无虞,那我许的那些姻缘,欢好,便都不要了。
*
金州岛,暮浪市。
医院疗养区。
嘀嘀。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整点.
7月1日,上午九点整。
纯白色的纱帘轻轻摇动,阳台外绿树环绕,玻璃圆桌上面放着陶瓷茶杯和一盘精致的饼干。
“妈妈。嗯。嗯。昀韶?她说她拒绝了。”洛聆穿着医院的住院服,坐在阳台的椅子上,低头看着修剪过好的指甲,“她为什么拒绝省队教练的聘任?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想?妈,昀韶从小就不喜欢竞争,她性子温温和和,是因为喜欢花滑艺术才去学习比赛,退役以后想休息一阵再做打算,你知道的呀。”
电话那边又说了什么,洛聆偏过头,表情有些疲惫。
她伸手扶住额角,对着手机:“妈,我差点被火烧没了,你没问我几句恢复得如何,来看看我,一直追着问昀韶的工作是什么意思嘛?我是你女儿,还是薛昀韶是你女儿啊?”
洛聆听了会电话,神色严肃了些,站起身,边打电话边在阳台踱步。
“昀韶如果不进省队的话,代言资源的档位掉得那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