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桶旁边,椰油皂、润肤膏、海绵、嫩芭蕉叶都准备好了。
柳音希舒了口气,顺了两根棕榈芯,上楼梯:“南老师,我上去躺会,你洗好了叫我。”
“嗯呢。”南槐序坐到火洞边,抬头看见她腋下夹的棕榈芯,“柳音希,你把芭蕉芯都吃完了?怎么还吃这个,晚上没吃饱吗?”
柳音希低头看棕榈芯:“吃饱了。呃,这个是我想嚼着玩。”
南槐序微微眯眼:“你是不是还喜欢咬吸管和棒冰棍子?”
柳音希摇头:“不喜欢。只是偶尔想嚼东西,我喜欢吃口香糖。”
南槐序记下了:“这样,明天我多给你掰点芭蕉芯回来。”
“谢谢南老师。”
柳音希钻进隔间,先叼着木钉把两个单间的隔断封上芭蕉叶,然后躺到床垫上,把食指伸进嘴里摁一摁尖牙内侧的牙龈。
嗯……粗纤维啃得太多了,起了个小泡。
唉,节目组为什么不给alpha的标准包里准备咬胶啊。
她看一眼手里的棕榈芯,闭眼。
发的抑制药也不是很好用的样子……
差评。
柳音希轻轻地用舌头舔了舔牙龈上的泡,疼得她嘶嘶叫。
她把棕榈芯放到一边,还是不要啃了。
某种程度上,这种痛觉也分散了她的其它感觉。
躺下以后浑身的肌肉放松,一天大量的体力劳动让她大脑空空,困倦感很快席卷全身,要不要上个厕所直接睡觉啊?她纠结的空当,已经有半颗大脑坠入梦境了。
穿书以后她的大脑神经变得很奇葩,能够在半梦半醒之间让梦里的场景和现实混在一起,比如现在,她居然看到南槐序端着饭盒要给她喂饭。
那碗饭堆得高高的,洁白的大米颗颗莹润饱满,香得冒热烟。
南槐序舀起一勺往她嘴里喂:啊~你多吃点。
她笑着摆手:不要了不要了,我吃饱了。
南槐序坚持喂她:吃饱了也再吃点,这米可香了。
柳音希揉一揉肚子,不好意思地笑:谢谢南老师,那我就不客气了,再吃一点。
她张开嘴,一口含住勺*子,怎么尝出了椰子和草药的味道?
南槐序放下勺子问她:好吃吗,柳音希?
“柳音希!”
“柳音希你听到了吗?柳音希!”
柳音希猛地坐起身,用力甩几下头,楼下飘上来热腾腾的水汽和草药皂沐浴的味道。
哪有米饭。
大米明天才送来呢。
真是馋昏头了。
“柳——”
“哎!我在呢,南老师什么事?我刚才睡着了没听见。”
“嗯……就是……你能不能下来?”
柳音希爬出单间,看到悬挂的风铃轻轻摇晃,她闻到空气里的水分,蹭一下鼻子,问:“你洗好了吧?”
南槐序迟了一秒才小声回道:“还没完全……总之还剩最后一点。”
柳音希愣住,洗好就洗好,没洗好就没洗好,什么叫还剩一点?
柳音希坐在二楼的小阳台吹风:“好的,你慢慢洗,洗完了叫我再下去。”
南槐序的声音从木头平台的缝隙里传上来:“你现在下来。我……那个……我忘记把踮脚的小桶拿进大桶,我现在翻不出大桶了。”
柳音希的cpu有点卡。
什么情况这是?
那怎么办?
南槐序的声线很镇定,但如果仔细听,能察觉出细微的忸怩:“你帮忙把小桶拿给我吧。”
柳音希抓脑门:“南老师,我怎么把小桶给你啊?你先躲进大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