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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我可以证明我没骗你。”

过了会,闷闷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证明?”

“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再次无话。

月荷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同一被窝里睡着熟悉的omega,虽然距她有一段距离,她却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热度。白梅的幽香在黑暗中沉浮。

放在以往,这具温热的身体,早就应该跟她紧挨着,肌肤贴着肌肤睡在她身边,偶尔还会发出猫咪般可爱的呼噜声。

“你打算就这么睡吗。”月荷说。

没有动静。

月荷不满。

他偷偷去见索丽,违背他的承诺,该生气的是她才对吧?

裴源的事,她是在一个不太光彩的位置,对落羽做不到理直气壮。

她咬咬牙,拉过落羽的手腕,他没有挣扎地转过身,月荷便顺势把人搂进怀里。

“还没定论呢,你就给我定罪了?”月荷不禁抱怨。

落羽还是没说话。

“你就不能听话吗,我会害你?”月荷酸溜溜道,“我害过你吗裴落羽。”

“别人一条信息就把你骗出去了,还防我,呵呵,挺聪明嘛,知道正常就是最好的行踪掩饰,直接带司机去你们接头地点。要不是我……”

要不是最近不平静,她不放心他安全,让人跟着,还真让他骗过去了。

月荷不悦道:“还回来和我生气,一遇到索丽胆子就变大呢。你还知不知道,到底谁是你老婆,谁才是外人?”

在她的嘀嘀咕咕下,怀里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月荷:“……”先欠着,下次再惹我生气,可就一起罚了。 -

荒星监狱。

落羽被月荷带到父亲被流放关押的荒星,才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是谁。

父亲被捕后,直到审判流放,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见面的申请屡次被驳回,父亲被定罪的那天,全星际直播,除了案子相关的问题,父亲不被允许多说一句话。

看着玻璃窗后熟悉的脸,落羽不禁潸然泪下。

“父亲。”他手抚着窗户。

“乖孩子,辛苦你了。”

父亲的脸色苍老不少,短短一年的时间,仿佛老了十几岁,目光慈爱依旧。

“落羽,我听月荷上将说了你认为我是冤枉的,”裴源说,“你听话,别再查了,也不要再管。”

“眼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是法官念在过去我对帝国的贡献……”

“是我一时糊涂,让旧事蒙蔽了理智,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拖累了你们。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裴源的眼中布满悔恨关切和其他更复杂的情绪。

落羽不可置信:“不,我明明,明明看到……”

“眼见不一定为实,”裴源目光深邃,“落羽,我看到你现在平安就很高兴了,至于其他的事,你不要再牵扯进来。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妈妈和弟弟要照顾,知道吗?”

“父亲,你怕他们对我不利?不,这不是我退缩的理由,是你从小教育我们,不应该因为畏惧死亡就湮没真理。”死亡对于落羽而言是最微不足道的威胁。

“落羽,你连我的话也不信是吗?”裴源道。

“我……他们完全可能威胁你……”

“你对我才是最大的威胁。”

落羽怔在当场,半晌没有回过神。

回去的路上,落羽失魂落魄,没有刚见到父亲时的喜悦。

被父亲的话伤害的感受难以忽视。

是他的错吗?他不该固执,不该抱有怀疑,不该不认最终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