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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简简单单地让他死去,根本不足以平账。

白应殊道:“师闻宴如果我有什么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跟我讲,我会改。”

他慢下脚步;“路问知已经死了五年了。”

一句不带任何情绪的叙述,却让白应殊顿住了脚步。

他回过头去看白应殊的脸,阴沉下来的目光骗不了人,明明说过不在乎的人,为什么总在外界演出路问知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信号已经能突破掉信号阻碍器,与直播间相连。

跟他想的一样,直播间画面还在播放着白应殊找到他,他说自己出来给大家找早餐的场景。

直播间收到的信号有延迟,后面的工作人员随时有机会篡改掉,一些视频画面。

他可以装作路问知,让白应殊帮忙杀了崔绪,很简单、很快捷的办法,身为‘路问知’他可以学着前宿主变态的手段,让崔绪感受到极致的痛苦。

但崔绪不配死得那么轻松。

他身为系统的权限,在昨晚的梦后有所增强,他看着白应殊问出:“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总在透过我去看一个死人的同时。”

加快了时间的视频的流速,嘉宾的活动被加快,时间的间隔从十分钟,提前到了六分钟。

想要直播间的画面与现场时间一致,还需要寻找着时机一点点波动时间流速。

白应殊的脸色已肉眼可见地越来越黑:“师闻宴我不想再跟你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听着白应殊的话,他脑海里想到了白应殊身上的对讲机。

他接下来还需要隔绝白应殊与外界的联系。

用体内仅剩不多的能量核,把这档直播变成一个真正的野外求生节目。

他轻笑道:“不是很在意他吗?我以为跟你聊路问知的话题,你应该会喜欢才对。”

白应殊猛地抓住师闻宴的手臂:“你究竟是哪个根筋不对。”

师闻宴浅笑道:“我现在应该叫白哥,还是白白呢?”

“师闻宴!”

师闻宴:“你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跟崔绪好像。”

白应殊愣了一瞬,手掌地力度渐渐放松:“对不起。”

这声道歉让师闻宴始料未及,原本以为接下来是白应殊该生气的,毕竟崔绪就是那样的人。

当师闻宴知道自己是替身后,他的质问,只换来崔绪歇斯底里的一句“你哪里比得上他。”母亲病重,网络上的讨伐,让前路黯淡的人,很难脱身。

师闻宴和路问知不同。

18岁的年纪,还算宽裕的家庭,把师闻宴送到戏剧学院读书,18岁的路问知在追债下,不得不白天上班,晚上去酒吧当驻场歌手,杯水车薪偿还着逃窜出国的父亲留下的天文数字。

高利贷是不讲道理的,他无论跑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他的住处,比起银行,那边的天文数字更像是填不满的黑洞的。

好在出道前,刚好黑贷严打,才摆脱了高利贷的纠缠,但银行那边还有近千万的债务需要偿还。

大概因为一路跌跌撞撞,又在娱乐圈收紧了冷遇,有时一场爬山的配角戏份,导演为了整他,让他吊着威压从早上一直重复到下午,又或者在冬天的水池里,听着导演一次次喊NG,冻得嘴唇发白,自己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独自走回换衣间。

两张相似的脸,在同样不幸的人生里,被同一个人吞噬。

他觉得自己真该去看看面相,这张脸到底不对在哪,总能遇到同一个小人。

“师闻宴我没有把你当成替身,刚才那些话要是哪里让不舒服了,我道歉。”

师闻宴浅笑:“那近期你跟我那么暧昧,是因为我是师闻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