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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他就已经满足。

虚空的爱意得到满足,比尔浑身都是暖的,酸涩的气泡升腾而起,蔓延到全身的味道像是他经常给雪辞买的橘子水。

酸甜的。

比尔看到雪辞歪了歪脑袋,用关切的语气:“你是跑回来的吗?”

……要死了。

别说关心他,只要雪辞待在原地,他就忍不住要爱上。

比尔的嘴角难得是翘着的,两人坐在桌子上吃晚饭。

明明空位那么大,比尔却非要朝他这边挤。

雪辞寄住在这里,不好意思让他离远一点,整个晚饭都被男人贴着肩膀。

晚饭后,比尔很自觉收拾桌子。

雪辞休息了一会儿就睡下了。

屋里有比尔洗衣服发出的轻微声音。不知为什么,有这样的声音他反而能很快地入睡。

夏天的夜晚不算太闷。

可雪辞却没睡好。

梦里,他正在经历冬天。

他穿得很单薄,可怜的一层旧袄,脸上也脏兮兮的,似乎正像往来的人群乞讨。

不远处,是高耸肃穆的教堂。

雪辞吸引了不少注意,毕竟是一张难得的漂亮东方男孩的脸。

不断有善良的信徒朝他碗里丢硬币,看起来是一笔可观的数目,抵得上普通家庭一周的开销。

可雪辞对此不在意,他甚至没拿这笔钱,穿过人群,像是朝某个目标走去。

中途,他撞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穿着厚重的风衣,看起来英俊贵气,像是古老的欧洲贵族。

“抱歉……”雪辞连说了两声对不起。

男人摆摆手,视线在这个瘦弱可怜的男孩身上停留片刻便收回。

他匆匆离开,只留下一道高大的背影。

然而不到十分钟,男人就又折返到雪辞跟前,他伸手,面容冷峻,声音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冷意。

“钱包。”

雪辞装作听不懂:“……什么?”

男人见他要跑,直接攥住那截细弱的手腕。

很软。还没用力似乎就能折断。

他听到对面男孩发出闷闷的吃痛声。

这附近类似的扒手很多,男人从来都不让人近身,所以从来都没有失利过。

结果今天却栽在一艘小船上。

钱包里有重要的家族徽章。男人稍微放松了力气,可对方人依旧挣扎不开。

两人僵持几分钟,漂亮男生实在没办法,终于愿意给归还。

“我是捡到的……”

依旧满口谎话。

男人紧皱眉头:“你今天多大?”

雪辞乖乖道:“18。”

才十八岁。

男人拿回钱包,依旧没松开雪辞的手。

雪辞皱眉,依旧不忘礼貌:“先生,您可以松开我了。”

“你应该是个惯犯了吧。”男人像是古板的大家长,“我会把你送到警察那里,让你好好长教训。”

雪辞慌了。

他立刻揪住男人的衣服,垫着脚,也不知道凑到对方跟前说了什么。

对方的神色立刻沉下来,攥他的那只手臂也跟着用力。

雪辞痛得双眼发晕,眼前一道白光闪现。

……

“呜呜……难受……”

这次是在床上。

湿漉漉的床单,糜甜的房间。

依旧是那个男人。

只是这次是赤上半身。

雪辞被抱在怀里。

男人对他的称呼由小偷换成宝宝。

“宝宝,已经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