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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雪辞:“……”

秦无臻太坏了。

怎么能这么坏?

有本事把自己要当小三的言论说出来?

他气得好几天没理睬对方。

眼看着宋父宋母的态度被软化,他担心哪天秦无臻真的过来提亲下聘,那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雪辞几乎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对于秦无臻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秦无臻是聪明人,当然能感觉到。

他先前就能察觉——虽说雪辞有他的画像,也承认了之前心悦于他,可对待他远远不如对秦灼。

甚至不如那个谢乔司。

他开始反省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甚至还腆着脸问雪辞以前秦灼是怎么伺候的,他可以学。

雪辞被激得脸颊涨红:“……学、学什么?”

“他都怎么舔你?”

什、什么……雪辞咬着唇瓣,装作困倦,却被秦无臻捉住脚腕。

滑腻滚烫的舌头顺着小腿一点点蔓延。

酥酥麻麻的。

雪辞呜咽一声,腰肢软塌下来,被秦无臻的宽阔大手用力环住,也不知怎么的,就抱到了腿上。

鼻尖蹭着鼻尖,男人身上略苦的药材气味侵袭着雪辞全身。

脸颊被轻轻啄着。

被触碰的地方像是火一般燃起。

雪辞整个人都快被对方带来的热意弄熟了,晕晕乎乎,听到秦无臻在耳边问“可不可以亲”后,清醒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觉得秦无臻接吻会特别凶。

摇头拒绝。

“只有我夫君才可以亲我。”

雪辞说这句话的本意是拒绝秦无臻,让对方清楚自己的位置,可不知道,说出来却像是在钓人。

“那我什么时候能当你夫君?”秦无臻不依不饶追问。

雪辞松开唇瓣,鼓鼓的唇肉被咬出一道水痕。

“我才刚和离。”

秦无臻脸上浮现出妒意,却压抑着情愫:“我会等你彻底忘记他。”

雪辞以为秦无臻这样的变态,在他有夫君时都趁他睡着偷偷摸他,一定会等不及。

他还想,如果真拖不动,他就只能乖乖被对方亲嘴巴。

出乎意料,秦无臻对他的话很重视,也格外有耐心,除了望向他的目光炙热,平时想做什么亲密事之前,都会先问他。

雪辞目前只被他亲过耳垂和脸颊。

终于,秦灼决定去江南。

动身之前,他来书院跟雪辞告别,那么大个子的男人,见了面只知道愣愣盯着雪辞的脸看。

雪辞看他怔愣的脸,愧疚感油然而生。

秦灼平时对他很不错的……

他走过去,抱住秦灼:“那你要注意安全。”

久违没闻到雪辞身上的气味,秦灼浑身僵硬,鼻尖不争气地泛酸。

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到雪辞了。

会跟秦无臻在一起吗?

秦无臻那样周全,必定能将人照顾好。

他确实……没什么用了。

秦灼小心翼翼,不敢回抱对方,希望这辈子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他把全部家当都给了雪辞,自己只带了几件旧衣就启程。

雪辞送的那幅画被他卷起来,用竹筒装好,再用旧衣在外面裹着。

*

自从秦灼去了江南后,一直不动的进度条开始缓慢增长。

正值阳春三月,江南水乡一片富饶之景。秦灼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给雪辞寄信,信中放着几包花种。

古代的车马太慢,信晃晃悠悠隔了一个月才到雪辞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