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让他将托盘撤下去,眼不见为净,忽而开口问道,“佟安宁的牌子怎么没看到?”
海总管恭敬道:“启禀皇上,佟妃娘娘身体不适,前段时间也生病了,也将牌子撤了下来。”
“昭妃呢?”康熙问道。
海总管:“昭妃娘娘来了月事!”
康熙摆手让他下去,等都海总管退下,康熙无奈道:“朕是不是该感谢佟安宁只是撤牌子,没有将朕给卖了。”
梁九功组织了一下言语,“奴才觉得佟主子只是和皇上开玩笑,她做事有分寸。”
“有分寸!短短半个月,将绿头牌弄得只剩下两个,这还叫分寸?”康熙无语道。
梁九功讪笑两声,“皇上,佟主子虽然平时看着没心没肺,归根到底还是女人,她就是嘴上说着不在乎,您看看她做的这些事,桩桩件件都是在说在乎您!您打仗国库空虚,佟主子一话不说,拿了钱(虽说是借的),还不愿意别的妃子挪到承乾宫,现在得了敬事房的差事,佟主子又接连撤绿头牌!皇上,这些都代表佟主子对您的心意!”
“是吗?”康熙虽然语气疑问,嘴角的笑已经荡开,笑的令人目眩!仿佛开屏的孔雀,格外荡漾。
梁九功连连点头,默默擦了擦额头的汗!
心想:佟主子,奴才只能帮到你这样了!
……
“阿嚏!阿嚏!阿嚏……”
佟安宁不可自抑地打了三个喷嚏,她用帕子拧了拧鼻头,纳闷道:“难道我又感冒了?”
秋嬷嬷连忙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没发现发热,长舒一口气,“主子进屋子里吧,夜深了,天还是有些凉!”
佟安宁仰头看着嵌在空中的弯月,叹气道:“默默,你说皇上表哥什么时候找我算账,还剩两个牌子,再不来算账,他就一个都不剩了。”
秋嬷嬷神色有些担忧道:“主子,咱们真要继续吗?惹了皇上没事,主要是您惹了后宫这么多嫔妃,以后大家怎么相处!”
“我自认脾气不好,还是不和她们和谐相处了,再说,她们只需要再忍一段时间就好。”佟安宁淡淡道。
清冷的月光如纱般倾斜而下,佟安宁扬起手,想要抓住那一缕纱,最终只能抓到一缕清风。
风从指缝间飞走,自由地融进夜色。
佟安宁仰头望天,看着靛蓝夜空中的弯月,从来到这里开始,月光就特别亮,可能因为上辈子城市里到处都是霓虹灯还有玻璃墙,这些驱赶了夜晚的黑,是城市夜生活不可或缺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