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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

“对于持明来说算了,没什么,现在到我了么。”

丹恒将她的发丝揉入指缝,就像触碰到了爱不释手的珍贵,然后张口轻咬住星的唇瓣,舌尖慢条斯理地扫过每一处隐秘的角落,但他很快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将事态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只是浅尝辄止后有很快分开。

他经常会做梦。

梦里的人像亦步亦趋隐隐幢幢的影子,用模糊的面容和冰冷的语调告诉他——

你应该走到这里来,承担饮月君的罪孽,背负饮月君的责任,扬起饮月君的功绩。

你也可以接着往前走,放弃一切尊荣与信仰,离开仙舟开启你注定庸庸碌碌的人生。

你看啊,当你转身离开的时候,你真的成为想要成为的自己了吗?你真的找到自己的自由与希望了吗?你真的想明白自己是谁了吗?你的来时之路,你的归途所向,你内心深处最渴望

你以为这一次你就有的选吗。

用生命换来的自由并不如心中所想,他或许最后仍然会回到漆黑的深渊中去,得到的不尽如人意,失去的却不会回来。

这些话语在每个梦境里,用不一样的语调从神色不一的陌生人口中传出,这是否是“丹恒”内心真实的想法,他已经无从分辨了。

直到一阵从遥远彼方传来的天籁。

“丹恒,别发呆呀”星一边拍了拍他的脸,一边凑近他的脸颊,保证浅浅的呼吸能精确地扫过他白皙的皮肤,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以后有什么心事,都和我说吧。”

“毕竟你不仅是不忘初心的前持明龙尊,是星穹列车耀眼的无名客,更是我银河球棒侠好吧,更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虽然你确实失去了一些东西,但你也得到了很多从前不敢去想的。你想啊,你的过去,现在正在坐牢的那一位,可没有机会大摇大摆地不顾他人视线,像我们这样在鳞渊境的沙滩上滚来滚去,还把外衣弄得脏兮兮的,我想他应该早就想这么做了吧, *只是碍于龙尊的身份”

听到这,丹恒从甜言蜜语中醒过神来,感受到了醍醐灌顶的现实:“额别的可能会想,但我觉得他不会去想躺在鳞渊境的沙滩上把外衣搞得一团乱遭。”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

这也太自由了一点。

自由得过分超前了。

自由得不像这个世界该出现的生物。

而后,丹恒冷静下来:

“他本质上算是过去的我,但是他的想法我已无从得知,但是那份迷茫却常常牵绊着我,只是有一点”

“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并无不满,我十分珍视如今得到的一切,我也找到了内心最深切的渴望”

“嗯?”星歪了歪脑袋。

丹恒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星的脸,学着她的模样在她脸上画了个圈,然后慢慢地变成爱心。

“在这。”.

“所以你为什么非得跟过来。”

直到星站在幽囚狱门口,和先前一直与自己接洽的狱卒见面的时候,星才从蜜里调油的气氛中暂时缓过神来。

丹恒仍然跟在她的身边,只不过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只能将自己全副武装,口罩帽子墨镜一个不落(即便如此气质也没有削减半分),以免让人误会。

毕竟这种事情解释起来也挺麻烦的,也有可能,他们还没解释就被当做同伙一锅端了,甚至还会被狱卒们怀疑智商问题,怎么会有人明知自己是囚犯(和囚犯长得一模一样),还在幽囚狱内大摇大摆。

当然现在这副情形也没好到多少就是了。

好在先前星勇斗逃犯的事迹在狱中传开,如今幽囚狱的绝大部分狱卒武弁亦或是判官都对其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