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恶。看来是连个像样的打手都没有。”
方敛:“正如右使所说,狂刀门的高手只有三恶,其余门人武功平平,不足为惧,可是偏偏狂刀门位于群山之中,山中多瘴气,若没有路线图,想要铲除谈何容易?”
方若瑶:“艳姐姐便把路线图给你了?”
方敛点点头:“不仅如此,她还亲手斩下了其余两恶的头颅。世人皆传是我剿灭了狂刀门,实则……即便没有我,狂刀门也不会长久了。”
众人久久没有说话。
江湖恩怨许多事,三言两语道不明。
像艳罗伞这样有着隐秘过往之人实在太多,若说她身不由己,可当年死在她伞刀之下的,又有几个是真正该死之人?
方若瑶:“说到底,还是那个掳走艳姐姐女儿的人最可恨。哥,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方敛:“这个问题,艳罗伞当年也问过。”
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容欺身上,对方背靠着一截木头柱子,头部微微侧向海面,虽也在听着,却自始至终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只偶尔讥讽几句。
“掳走幼女之人,背后势力庞大,狂刀门于它,不过是砂砾之于高山。纵然她拼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容欺察觉到方敛没有说下去,隐约猜到了些,他仍闭着眼睛,道:“方盟主,你该不会连这种事都要安在我离火宫头上吧?”
方敛:“不然右使以为,离火宫中那么多孤儿是从何而来?”
容欺睁开了眼,眼底似有冷光。
“我师父虽是个魔头,但也不屑于做这些腌臜之事。方盟主出身名门,自是不清楚这天底下多的是无家可归之人。”
方敛:“将死之人所言……”
“自是要死前再坑仇人一把。”容欺冷笑着将话接过去,“难道那两人真以为给出了答案就可免于一死吗?”
方敛沉默了许久,才叹气道:“此事确实还未经证实,是方某先入为主了。”
方若瑶皱眉:“如果那两个人死前还骗艳姐姐,未免也太可恨了吧!”她越想越气愤,可无论是狂刀门的那两个恶人,亦或是眼前的这个魔头,都只是一面之词。也许她该提醒艳姐姐查清真相后再去报仇。
“那大魔头,你又是怎么进离火宫的呢?”兴许是身旁有兄长和顾云行陪伴,又见过容欺冲进山洞救顾云行的事,她偶尔也敢大着胆子探听一番。
方敛当即就觉得不妥,还未出声,容欺却已经回答了。
“幼时流浪遭欺时,遇到了我师父。”
方若瑶讶异地看着他,眼底流露出几分同情。然而容欺的下一句话瞬间就又让这微薄的同情烟消云散了。
“他救我上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让我替自己报仇。”容欺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我就将他们一个一个捆住了,推进河中,亲眼看着他们挣扎哭喊,最后沉入河底。从那天起,我就入了离火宫。”
方若瑶吓得脸色惨白:“就算他们欺负你,也不至于……就要死呀?”
容欺冷笑道:“如此天真,所以你只能做个被哥哥庇佑的蠢货。”
方若瑶:“……我才不是蠢,分明是你报复心重!”
容欺:“若有人杀了你兄长呢?”
方若瑶脸色一变:“不许你胡说!”
容欺:“有杀气了,方小魔头。”
方若瑶一噎,气呼呼地躲在了方敛身后,不理他了。
顾云行看着小姑娘被气到泛红的眼眶,无奈地摇摇头:“你又何必同她较真?”
容欺:“是她非要来问我。”
顾云行:“睚眦必报,也未尝不可。”
容欺和顾云行坐得极近,两人宽大的衣袖交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