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害怕苏寅会做出什么,小时候到长大后,没少让苏寅帮他背锅,连有一次他上学的时候离家出走,还是苏寅主动承担说是自己把苏擒带丢了。
气得苏家人团团急,后来苏擒被找回来了,倒是一点没有怪责苏擒,因为全是算在了苏寅头上。
苏寅走到了苏擒的面前,手一翻,将苏擒猛地从轮椅上提起来,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和一个肩膀,将他仍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然后在沙发上攥住了苏擒的手腕,将他的衣袖拨开,可是苏擒的袖口系着袖扣,苏寅眼中出挑了怒火,将袖扣扯断了线条,宝石的袖扣滚落在了玻璃碎片的脚下。
苏擒见他拽开了自己的袖扣,膝盖压在了自己身体的附近,两只手一翻一抬地,将苏擒的整个衣袖撕开,再向上翻起。
露出了整一只细白单薄的手腕。上面毫无痕迹,不再像是机场那天。可苏寅抬起了灰蒙的眼色,盯住苏擒:“上回你到机场接我,是不是姓翁的把你绑了一晚上做的你?”
苏擒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翻自己的衣袖了,他避开了眼神,“哥,让我起来,”苏寅将他压在了沙发边上,苏擒的头抵在了沙发内里,手腕两只被苏寅牢牢攥住。
膝盖抵在了他的腰际边,苏擒抬了一下眼色。
“说是不是啊?”苏寅冲他狠狠地说道。
苏擒知道苏寅是因为什么发火了,他犹豫了一下,只能撒谎说,“哥,你攥得我手疼,”
可苏寅不再像以前,眼中闪过了嘲弄:“我弄疼了你?比姓翁的对你还要过分吗?”
苏擒彻彻底底知道苏寅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的,他和谁交往传绯闻苏寅估计都不会生气,知道翁裴后,这下他明白了上回自己手上有淤伤全拜翁裴所赐,还不恨死了翁裴。
苏擒只能靠在了沙发的边缘上,露出了淬玉略白的一张脸,黑色的头发有些微微乱地散了在棕灰色沙发皮上,显得他看上去有种脆弱感。
苏擒只能看了看他,想着苏寅什么时候生完气,酒后清醒点会好一些。
可苏寅却是饶有兴味地看住了沙发上,他身下的苏擒:“说话呀,你原来喜欢那种凌虐呀,苏擒?”
苏擒知道苏寅恼火,他垂了一下眼睛,摇了摇头。细而不翘的眼睫下垂着,在他羊脂玉色的脸颊上投下了淡淡的细密的阴影,让得看上去显得纯良很多。
苏寅气急反笑了一声,“哦,你是为‘爱’甘当Masochism?”Masochism就是sm的受虐者。
苏擒任由着苏寅把脾气发泄,他再摇了摇头,眼睛垂下的同时,闭了一下眼睛,像是难受地说道:“哥,我不会这样做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说着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有些楚楚地像只小鹿般地看了一下苏寅。
苏寅松开了攥钳住苏擒的手,腾出了一只手,叼起了一根香烟,沙发底上的苏擒才有机会抽空出了一只手,他手里握着苏寅的黑天使的打火机,单指掀开了铁皮的盖,澹紫色的火苗跳动了出来。
苏寅嘴里的细长的黄色香烟在摇晃的莹紫光泽的火苗中,慢慢地染出了嫣红和灰白了一点。
苏寅长吸一口,吐出了不知道是来自地狱还是人间的渺渺白色的烟雾。苏擒才把手里的打火机放下,他半躺在了沙发上,腿疾的腿脚无力地垂在了地上。
神色平静,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吸烟的、逐渐和静了一些的苏寅。
苏寅如同山中艳鬼的皮相,在淡白色的烟雾中若隐若现。他眉如秾锋,又似盈盈远山。鼻梁骨高挺,一张脸找不出一丝缺点,眼中的暗澹的色彩浓得化不开,看不清楚其中的神色。
苏擒酒水上头,躺着使得他有一丝困倦袭来。
他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