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人作妇,而当年那个小孩儿也不知所踪,究竟是打掉了还是生下来丢了,都不得而知。
照常前辈这话来看,静安大师这桩事情,恐怕还有更多内情呢。
幸谦不由得要感慨,人生在世,许多人都有独一段的故事,讲起来都是令人唏嘘的。
幸谦想起这么一桩事情,于是多看了静安大师两眼。
常前辈冷眼瞧着高铭远:“我不要别的,你冲着北方沧溟山的方向,叩三个头,给他道歉。”
“否则,我大不了就是请在座高姓一同随我去地府了。”常前辈冷冷看着高铭远,眼里似有霜雪,冻得高铭远浑身都一哆嗦。
“是,我叩,我叩!”
常前辈还踩着他,高铭远一想那是鬼,一个鬼爪一伸就能挠破他的喉咙的人,他怕死,怕一切一切会损伤自己的事情。屈从对他来说则简单多了,他完全可以低下自己的头颅,这对他而言并没有难度,毕竟这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也是许多年来都常做的事情。
于是高铭远狠狠磕了三个响头,还一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样念经一样的重复着,无限地念叨,而到底真正他觉得对得起还是对不起,到底是因为真的愧疚,还是只是装个样子,做个常前辈满意,那大概也只有他自己心底才知道了。
高铭远磕完头,还把他老婆拉过来,叫她也要叩头。
“我……我们都谢了罪了,道了歉了,能不能……能不能……”耳顺之年的男子急急问道。
常前辈松开了压着高铭远的力道,叫他站了起来。
他掉头看向静安大师:“大师,我准备走了,送我一程?”
静安同他是旧识,两人十八年前认识,有些交情。
外头烈日正当空,艳阳高照,像是要把一切鬼气森森的阴暗一扫皆空。
常前辈本来已经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去。高家人此时都呆坐在另一边,接连的变故和惊心动魄让他们都有些懵。
常前辈又走到高铭远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细细端详他一阵,说道:“你五内郁结,阴阳不调,一看就是命短之兆。再有不就便要死了,真是不知道你这样的,却手里要攥着那么些财物做什么。”
说着,他抡起手臂,狠狠甩了高铭远一个巴掌,“啪!”一声清脆亮响,高铭远脸被打得偏过去,一下子肿起老高。
“替你死去的爹打的。”常前辈说,“毕竟他托付给你的东西,你转头就卖掉了。”
不过高铭远高家主和高夫人好像都挺无动于衷,没什么动容的,也没什么羞愧的,他就是伸手揉了揉脸,然后“呸”一口,吐了一口口水。
常前辈踏进超度大阵时,神情轻松了不少。
幸谦旁观了一会儿,只是有点替他憋屈。
觉得常前辈这一生太坎坷,觉得他如何就能得到慰藉,放下恩怨?
他于是问道:“前辈,心满意足了?”
常前辈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幸谦会问这个,于是他说道:“帮我提醒十八一句,记得早点找我的转生,我下辈子可不要这么命运多舛了。”
“不过嘛……”他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是没机会投生成人的,我毕竟杀了不少人,大概罪孽深重,早就没有资格投成人了吧?”
常前辈冲着他和湛勉挥了挥手:“再见了。”
湛勉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着,此时也同常前辈挥手作了别:“日后转生再见。”
另一边的宋十八抹着眼泪:“师兄……”
常前辈叹了口气,数落宋十八:“多大的人了,哭什么?记得来找我。”
宋十八狠狠点头,捣蒜也似得。
常前辈从怀中掏出那个鸳鸯戏水的荷包,遥遥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