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恬做了个割喉的动作:“他那么凶,到时候跟他在一起,天天挨打。”
说到这,时恬开始后怕:“你说我拒绝了他,会不会引来打击报复?”
宗主那脾气就妥妥一被惹了随时能杀你全家的暴躁哥,权势还只手遮天,助纣为虐。
云苏也吓到了:“卧草?不会吧!”
时恬紧张半晌,莫名想起什么,又觉得有了底。
“他应该不会搞我。”
“嗯?”
“冤有头债有主,我把写黄文的钱都给还他了,我跟他两清了。”
“……”云苏,“不是,听我的,你再担心担心。”
为这事,时恬撑着下颌往嘴里塞西红柿,胃口也不好了,想起前两天老罗的吩咐。
“你们吃着,我去东区礼堂拿奖状。”
“有奖学金吗?”
“有。”
“那你又要发财了!”
“……”
*
礼堂不远,因为没到时间人特别少。
老师看见他,眼皮也没抬。
“先等着,午休时东校区先发,再给你们西校区。”
——非常长幼有序,嫡庶有别。
时恬悄悄翻了个白眼,找位置等下。
无聊,就听旁边俩老师边分奖状边聊天。
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爱好,专讲家长里短的下三滥:“这年头什么人都有,隔壁教篮球的张老师,老婆出轨离婚腺体被摘除了——”
“腺体被摘除?那人不人,鬼不鬼……”
“omega不像个omega。”
——日光正好。
时恬脊梁贴着椅背,抬手轻轻抓了抓头发,转向窗户被阳光散落的脸。
片刻失神,随即调整为若无其事。
东校区学生开始落座。估计还得耗一段时间,时恬困恹恹给下颌搭在桌上趴着,被戳着脑门点醒时刚睡醒没多久。
湛明坐他前桌,又直又长的双腿劈得像个圆规,笑挺好看。
“小甜o?”
“……”
时恬吓了一跳。
随即,下意识四处张望。
这公子哥可以算闻之鸷的排头兵了,有他出没的地方,闻之鸷肯定在附近。
时恬视线定格。
闻之鸷从讲台边落了座,高挑的身影岔过人堆,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微扬的下颌锋利,神色漠然,全程没往自己这个方向看。
但自己坐在门口,按理说,他肯定看见自己了。
“……”
时恬莫名感觉他这态度……像少女赌气似的。
小脾气还不少。
湛明敲敲桌子:“你跟闻哥怎么了?中午气得他饭都没吃,逮谁骂谁,我都不敢跟他待一块儿。”
“……没怎么。”
时恬话可说。
“真没怎么啊?”湛明偷偷摸摸猫桌前,明显是忤逆闻之鸷来的,不时回头看他的脸色。
时恬确实没话说。
“我们家闻哥啊,第一次谈恋爱,不懂事儿,你别看他这么野其实心里还挺纯的,住着一个爱撒娇的小男孩,你多担待啊。”
“……”
时恬忍着吐槽,解释:“没谈恋爱。”
“没谈恋爱?”
“没谈,不会谈的。”
时恬语气生硬。
湛明有点儿讪脸,疯狂打手势:“那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走了——但如果你们真吵架了不如先……冷静冷静?”
说完溜达溜达回到闻之鸷座位旁,坐下立刻嗷了声惨叫,也不知道哪儿疼,总之悲伤地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