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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三到五年,修为平庸些便需要几十年,更甚者一生都无法突破。

可她竟然一晚上就得到了足够突破瓶颈的灵力,待将将剑法与灵力融为一体,便能进入下一个境界——元婴,这是她从前不敢想的事。

虽然师父是只口味刁钻、小肚鸡肠、喜怒无常的妖,可某些方面真的强。

一想到这,柳善善突然也不是很想计较某妖颠倒黑白之事了

昨晚才有些气馁,不愿想他,今日尝到甜头,又变得神采焕发。

她摩挲着逐月,运转灵力,继续练下一式,可没练多久,空气中的香味浓郁起来,脑海中骤然传来针扎般的疼痛。

她晃了晃脑袋,脑海中却突然闪过几个画面——

衍华山上,众弟子提起她时的嘲讽:“衍华哪个弟子不比她有根骨?”

长老殿前,她跪在地上,众弟子投来鄙夷目光,掌教真人面色铁青的斥责:“逆徒!衍华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论剑台上,云清屿一剑将她击败,眨着双清澈的眼,向摔在地上的她盈盈一笑:“师姐,要不我认输?师姐这般好看,我有些不忍你受伤。”

白衣仙君捂着胸口,面色冰冷的转身,不愿再看她一眼:“我宁愿从未收你为徒。”

三千风雪中,桃木剑贯穿她胸口,她倒在地上,身体消散之际,说不出一句话,谢行简轻轻抱起她,冰冷带着血腥味的手指将她的眼阂上。

曾经埋在心底最不愿回想的记忆,此刻突然在脑海中炸开,挥之不去,那些鄙夷、嘲讽、失望的话语,一遍遍在耳边重复。

脑海中有个极为尖利刻薄的声音盖过其他人的声音,愈来愈近:

“你以为你战胜了么?实际上不过是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灰溜溜的下了山!”

“天下万物,皆为刍狗,你逃又能逃到哪里?”

“你以为逃离,结局便会改变么?”

柳善善头痛欲裂,努力维持意识清明:“不是的……我没有逃!”

那声音依旧刻薄,放肆的冷笑:“你若未曾逃避,明明心有疑惑,为何不敢问清?为何不敢触碰?说到底,还是个胆小鬼……”

柳善善微怔片刻,乍然有剧痛钻入身体,意识几乎要被冲散,冷汗涔涔。

“我能看到你内心深处的秘密,包括你的弱点。”那声音骤然狞笑着靠近:“你拥有最好的武器,却不会使用,别再挣扎了,让我来替你完成罢……”

她痛得意识昏暗,眼看便要沉沦深渊——

却隐约感觉浑身被一片柔软之海承接,空气中的水珠缓缓凝成一瓣冰莲,将她牢牢笼罩在内,令她再度维持了片刻清醒。

九死一生多次,重生一次,什么痛没经历过,即使还剩最后一丝意识,她亦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反驳:

“我为何不能下山?我为何一定要做衍华大师姐?我以自己的方式修炼有何不对?你们认为对的便一定是对的么?”

“我重活一世,快意即可,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话落,那狞笑声却愈来愈大,好似想看她的笑话,但她的意念已经彻底坚定,重新凝聚意识,逐月应念而起,冲破桎梏——

她清醒过来时,望向院中,却见花光柳影,流水潺潺,香气馥郁,一片静好。

但也有不太对劲的地方。

她目光微垂,自己腰间轻轻正搭着只骨节分明的手。

柳善善看清来人,有些困惑:“你怎会在此?”

师父:“方才察觉到你身上气息波动,见你差点走火入魔,才出手。”

原来如此。

柳善善扯起唇角,对他主动接触一事极为敏感,见他好不柳易关心一次自己,便顺势抱了上去,开始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