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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挨到一丝雨幕。

“那现在怎么办?”谢桓用手来回比划了犼兽的大小,这居然只是只幼兽!

柳善善想了想:“先带走吧,取出内丹,然后再和常夜道友讨论怎么处理。”

“好嘞。”谢桓挺高兴,扛起犼兽兴致勃勃地往后院空旷处而去。

今日生桑道人的药还没熬,柳善善仰头望了眼银雨潇潇,转身拾阶正欲离去。

“姑娘。”

一道急切,陌生的声音,牵住了她的脚步。

柳善善回眸。

玄衣劲装,乌发高高竖起,金色的发带在风雨里飘摇,同样一身狼狈的常夜从雨幕中走来,轻声唤住了她。

“姑娘。”

那声音又唤了她第二遍。

只见常夜急匆匆两三步走来,临近了,却又缓住了步子,迫切道。

“方才在与犼兽交缠之时,那谢桓用了两张召水符,我问他,他说,是出自姑娘手笔。”

柳善善有些茫然,不明白他询问的缘由:“是,有什么事吗?”

“姑娘姓柳?”常夜追问,不确定似的,又补充了一句,“冒昧询问,姑娘家住何方?师从何人?”

仿佛调查户帖信息似的,柳善善有些恼意,她自己都不知道,哪里能答得上来,于是语调也冷了几分。

“柳善善,散修,走访游医不足挂齿。”

“柳姑娘不修剑吗?”他执着问道。

柳善善瞥了他一眼,是真的有些不悦了:“略通一二,但并无兴趣,常道友若只是来探寻我私隐,那就告辞了。”

她说罢,转身踏上台阶,走进回廊,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等等!”常夜一着急,失态般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在雨里站得久了,腿不自觉发麻,衣衫,发丝,都淋了个彻底。

柳善善稳住耐心,停下来,不说话,只是用平静的目光等着他。

“……抱歉。”

常夜对自己一身湿漉恍若未觉,只能道歉,想说旁的,却怎么都开不了口,他怕心中藏着的话说出来,会更加惹恼了眼前的青衫姑娘。

我只是误以为……

荏苒仓皇,回首时,重见故人。

话在嘴边滚了几番,终究是,咽了回去。

柳善善轻轻叹气,不再留恋,拂袖离开。

推开房门时,生桑道人精神很好,眼睛里有光。

因为雨,天色雾蒙蒙的,沉郁裹挟着水汽,空气中全是潮意,生桑道人喜欢雨天,大雨让他宁静。

他微笑:“柳大夫,过来坐。”

师父敛眸,收了伞,轻轻掩上门,站在阴影里,靠着墙等她。

柳善善挨坐在床沿边,指尖搭上生桑道人手腕切脉,须臾,收了手,平静地望着这位迟暮老者。

生桑道人仔细打量柳善善,浑浊的眼里盛着笑意:“原来你姓柳。”

“傻孩子,这些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柳善善眸光顿住。

她没有办法接话,她拿什么回答这个问题?

生桑道人微微呼出一口气,他认真专注地凝着她,透过她,似乎看到了很久远的时间。

“那个时候,青道镇只是个小镇子,冷清惯了,为了维持镇上生计,我常推着货郎车在附近城镇卖糕点,有一回,碰上你。”

“我的糕点卖不出去,见你饥肠辘辘,就索性请你吃东西,你蹲在路边,一边吃,一边和我抱怨,为什么塾假期间宗门的膳食堂不开门。”

“后来,每逢休沐,你一定会来,风雨无阻,有时候,还带着同门师姐弟。”

“我还记得,你管那叫,探店?”

生桑道人的声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