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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他多么信任徐鸯,只是联系到现实境况来看,卫崇虽自己没有经验,可也从书上看过,这些菜从播种到成熟需要时间,而那时候徐鸯显然不可能提前预料到近来的水患。所以,她应当不是为了借机争宠,这让卫崇更好奇。

徐鸯眨了眨眼,诚实答道:“回殿下,妾身的姨娘在府中便会自己在院子里种些瓜果蔬菜,亲手给妾身做些家常小菜。妾身入宫以来,虽宫中膳食极好,可也时常想念妾身姨娘的手艺,便想着与姨娘一般,自己种些瓜果蔬菜,做些小菜。”

卫崇道:“你姨娘但是有些闲情雅趣。”

徐鸯坦诚道:“其实不是闲情雅趣,妾身姨娘只是在府中不甚得宠,所以才如此。”

卫崇微敛眉,徐国公府到这一代虽有些败落,空有国公之名而无实权,但也算不上完全的没落,至少锦衣玉食不可能短缺。她生母是徐国公的姨娘,怎的听起来过得如此凄凉?

她生母既然过得不好,想来她幼时生活也不会太好过。卫崇看向徐鸯,一时间对她有些同情。

“你也忙碌了许久,坐下来同孤一道吃吧。”卫崇说。

徐鸯早就饿了,方才做菜的时候就馋得不行,听得这话,并不推辞,谢过恩便在卫崇身边坐下。

她给自己舀了一勺丝瓜汤,淋在饭上,又用筷子将米饭搅散,让米饭充分地浸润在汤汁里,而后用勺子舀了一勺米饭,送进嘴里。

徐鸯岔开话题,说起小厨房的事:“太好了,银蝉,咱们日后就能自由地做些吃食了。”

吃吃吃,她的脑子里就只有吃!

银蝉一声叹息,无奈摇头。

长庆将从前关于泰河水患有关的文书资料都撂在一边,“殿下,都在这儿了。”

卫崇嗯了声,便沉浸在那些资料之中。

长庆退至一边,忽地瞥见白玉桌案上出现了一抹绿色,与那堆文书资料笔墨纸砚都格格不入。那是一根……黄瓜?

长庆疑心自己看错,定睛一看,确定了,就是一根黄瓜。

大抵是底下人送来的吧,长庆也没多想。她自幼与卫崇一起长大,知晓卫崇忙起来更管不上吃东西,方才一路奔忙,这会儿正有些口渴,便笑道:“殿下,属下正好有些渴了,这根黄瓜便赐给属下吧?”

卫崇嗯了声。

长庆正欲伸手去拿那根黄瓜,又被卫崇打断。

“等等。”

卫崇忽地想到徐鸯那张莹白如玉的小脸,与那双巴巴期待的眼睛。

“你要吃黄瓜,自去找他们领,下去吧。”

长庆缩回伸在半空的手,挠了挠头,看向那根平平无奇的黄瓜,心道殿下今日有些奇怪,难不成这根黄瓜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属下先告退了。”长庆并未深想,退了下去。

卫崇看向那根黄瓜,拿起来咬了一口,清爽可口,的确能让疲惫的思绪得到几分清醒-

洛慧儿再次被禁足,福公公被撤去东宫总管之职,薛如眉听得消息,暗自心惊。

这个徐鸯,竟有如此本事?看来是她小瞧了她,不仅她安然无事,还得到了太子殿下的恩准,可以在宫中开设小厨房。可见太子殿下对她的确喜欢。

薛如眉有些苦恼,她入宫这么久,连太子殿下的正眼都没得过,这样下去,难道要在宫中孤老一生吗?

薛如眉暗暗思忖,近来太子殿下正为泰河水患一事苦恼,倘若她能帮殿下分忧,那殿下自然愿意多看她一眼。只是,要如何为殿下分忧呢?

薛如眉想到了一个人。

她去岁前往灵安寺祈福时,曾以琴为知音,认识了一个进京赶考的学子,名唤孙泉允。因着孙泉允欣赏她的琴音,二人曾在灵安寺中长谈,孙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