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第一天知晓了。”
银蝉一时无可反驳,只好耐着性子劝道:“您从前得过且过便罢了,从前您是国公府的小姐,可如今您是太子的嫔妃了,后宫尔虞我诈,您若是不争不抢,如何自保?”
徐鸯不以为然:“可若是我与她们斗来斗去,一个不小心死得更快。”
银蝉又道:“您若是得宠,太子殿下自然会替您做主,哪能轻易叫人欺负了您去?”
徐鸯转过身,背靠着浴池边缘,道:“你这话就更难说了,你看太子殿下的性子,像是会为女色所误的人么?”
银蝉道:“……这倒是不像。”
太子殿下这么久了,才来了后宫两回,简直不近女色,又哪里像是能被女色所误的样子?
徐鸯轻哼一声:“那不就得了,太子殿下既然不会被女色所误,又怎会在意我是否被人欺辱?为我做主?以太子殿下的性子,若是后宫闹起来,他恐怕只会觉得厌烦罢了。殿下又不像我爹似的。”
银蝉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徐鸯打断:“水要凉了,你帮我擦干净吧,我困了。”
银蝉只得咽下话,替徐鸯擦干净身子,出了浴池。
另一边,卫崇亦泡在浴池中,还在回味方才的事。
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好,除却最初的不顺,后面都做得很完美。如此一想,前些日子因这件事带来的挫败感一扫而空,甚至有几分愉悦。
虽说他仍然未从中悟出任何趣味,但这对他而言也不是一件失败的事了。
至于楚当风所说的意趣,他只得认为,人各有志。就像有些人觉得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很有意思,但卫崇只觉得勤奋刻苦万事皆求完美才有意思。
仅此而已。
徐鸯从净室出来,换了身淡粉色的寝衣,愈发衬得她像一颗水蜜桃。男子沐浴比女子快,她出来时卫崇已经躺在床榻之间,阖眸养神。
徐鸯唤了声殿下,掀开被子一角,在卫崇身侧躺下。
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躺下没一会儿便困意来袭,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徐鸯又睡到日上三竿。她醒来时,卫崇早已经走了。
与上回一样,送来的吃食又十分丰盛,还有徐鸯心心念念的兔子糕。
用过早膳后,皇后娘娘那边又差人送了好些赏赐来。
皇后愈发笃定自己的儿子对这位徐承徽不一般,“原来崇儿喜欢这类女子,日后若是选太子妃,也有了些参考。”
皇后心情愉悦,听夏也跟着高兴,道:“只是世家大族中,如徐承徽这般的女子倒是太过少见。”
皇后若有所思,在她看来,徐鸯做太子的嫔妃还成,做太子妃却是万万不成的。
“日后再说吧,一步一步来,本宫已经很欣慰了。”
得知此事,飞燕殿中又是闹翻了天,洛慧儿把桌上的东西都掀翻在地,碎了一地的瓷片。
“难道太子殿下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徐鸯么?”洛慧儿不愿相信这种事,她甚至觉得,哪怕是太子喜欢徐思娴,也比喜欢徐鸯好。
那个徐鸯分明哪里都比不上自己,被自己哪里都比不上自己的人狠狠压了一头,这感觉实在不好受。
洛慧儿不禁趴在紫檀木圆桌上委屈啜泣。
与此同时,徐国公府内,自从上一次太子选秀落选后,徐思娴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不肯出门。
刻如意祥云纹的窗下,徐思娴走神地坐着,阳光底下她白皙的面鸯显得有些苍白,没什么血色。孙夫人推门进来,见女儿如此颓废模样,不由叹了声。
“思娴,阿娘来看看你。”
徐思娴终于回神,艰难转头看了眼孙夫人。孙夫人瞧着女儿的模样,心疼地将女儿搂在怀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