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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扫去。

这招来得是阴狠狡诈,一看便是冲着要打断她的腿骨而去,徐鸯躲也躲不得。眼看着要偷袭成功,老婆婆的眼里也闪出兴奋的光来,笑得愈发奸诈,几乎胜券在握。

但徐鸯轻轻抬了一下手,并非冲着那直往她腿上打的拐杖而去,乃是张开手掌,握住这老婆婆干瘪得只剩皮包骨头的手腕。

轻轻一推,那迅疾的攻势便被她这么化解了。

“你这老太,别人好心问你,你偷袭也就罢了,怎么还不应声,也忒不讲礼貌!”徐鸯盯着她,忿忿道。

“你想要我答什么?”那老婆婆一击不成,终于开口,嘶哑着嗓子道,“你这小丫头更是有趣,一点眼力没有,我既号称花脸,脸上抹是什么,你竟瞧不出来么?”

“谁知道你胡乱抹些什么东西在脸上,是为了做什么,”徐鸯道,“且还涂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老婆婆冷哼一声,道:“也罢,谅你小小年纪,即日便要败于我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近前再看仔细了!”

说着,这老婆婆眼睛瞪得有如铜铃,往前一凑,果真冲着徐鸯的面上而来。两人如此的近,徐鸯终于看清了她龟裂皮肤上那些涂花的颜色,或黑或红,也是干巴巴的,却有一股熟悉的腥味,隐约钻入鼻中。

徐鸯大惊,饶是她,也不由地抽了一口气,道:“莫不是……”

她不是第一次闻见这种气味,在天虞山下,野草丛边,那些受伤而亡的旅人,伤口有血渗出,在身下汇成一洼,尔后也会这样凝固,招来虫蚁猛兽,成为大山的一顿饱餐。

见她看清了,老婆婆又发出嘶哑难听的怪笑声来,厉声道:“与其问我的脸,不如问问你自己吧!”

“问我自己什——”徐鸯往后一样,再次躲过那老婆婆击来的拐杖,就这么连着后退好几步,恼道,“你怎么又偷袭!”

老婆婆凝神一连猛打几次,最后一击,甚至抽手回杖,用双手去握,然后再奋力击来,嘴里尖声喊道:

“问问你自己身上的血!问问是赤是黑,足不足色,配不配被我画在脸上!”

一连串的追击后,眼见台上徐鸯已然退到了边缘,半个脚跟踩出那楼台,素色衣袍被烈风吹起,连带着飘扬的长发,将坠未坠。

退无可退,而她面前又有那凶狠无比的拐杖迎面打来,真真正是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

不止是台上两人,台下众人也都睁大了眼睛,甚至有看着别的擂台的群众,也不禁分神来瞧这玄字台,议论纷纷。总归徐鸯瞧着还是个单纯可欺的小姑娘,个头不大,扎着长辫,看着教人怜爱,不少人冲她高喊,声音多了,在台上也能隐约听清几句。

“认输吧,小姑娘,认输这比赛就结束了!不必再打了!”

“还比什么,输成这样,这姑娘是不是傻!”

杂乱的呼声之中,却有一个声音冲破这重重声音,传入徐鸯耳中。

“她要掉下来了——”

这句话便好比那最后一根导火索,哪怕是在这样的时刻,也教徐鸯忍不住地分心,回头,不悦地往台下一看,怒喊:“我才没有掉下去呢!”

怎料就是这一分神,她把背后留给了那老婆婆,迎面落下的木杖悄无声息地拐了一个方向,并非是原先那样劈头盖脸地往下打,而是收回来一截,落至胸前高度,尔后往着徐鸯躲避的方向轻轻一撞。

好似深山寺庙,清晨,太阳方升起时那撞钟的钟杵一样,整个拐杖被这么径直朝徐鸯的背送了出去。

徐鸯果真不察,被那拐杖撞了个正着,她本就有半只脚落在擂台外,这一撞,脚上一滑,更是随着那根拐杖一齐朝擂台外跌去。

只见她那衣袖飞舞,袍角兜着风,往上翻飞,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