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隗状就算是想开口那也根本动不了。
此时此刻,满朝文武争相试图随陛下前去泰山封禅。
随即隗状看向了到现在都没说话, 几乎同坐一条船的冯劫。
“冯劫, ”
话音未落, 冯劫道, “陛下, 臣有监百官之任, 眼下前去泰山, 周围巡视必不可少,臣愿与陛下同行!”
“……”隗状。
待到冯劫全身而退之后, 方才宽慰隗状道,“你不必如此。”
“即便是李斯不开口,你如今为右相, 地位更高些,最终大抵很有可能是你留守于咸阳。”
“如此重任,重之又重。”
“陛下怎会轻许他人?”
“……”
隗状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如果你不开口的话,我的心态会更好一点。
对此,冯劫也知道,但是——
知道是知道,但是这事,决不能这么干。
虽然咱们关系不错,但是吧,事到临头,还是要该怎么做怎么做的。
隗状面无表情,就在不久之前,右相这个位置,还另有其人。
哦,更加准确的说,就是眼前人。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哦不,是半步,是好事。
权利更大是好事。
甚至隗状不久之前,虽然有些感慨王绾的下台,但更多的也是喜悦。
李斯虽然为陛下所信任,但是终归止步于左相,怎么看自己还是更加重要的。
但是此刻——
隗状有点高兴不起来了。
哦,可能不是有点。
是很多。
特别多。
而相比较心态极差的隗状,在众人眼中被降职的王绾挥挥袖子,多了几分云淡风轻,拱手道,“陛下,臣代奉常之职,必会处理好此事。”
“请陛下放心。”他说着,那双眸更是没有任何压力。
此话一出,隗状顿时看向王绾。
四目相对,王绾那叫一个谦和有礼,和蔼可亲,仿佛什么邻家老者一般。
除了不像王绾之外,都很好。
异镜之上,放着他们看不懂的东西,黑色为底,半球于下,其上,一个白色的球在那边转啊转的。
除了隗状之外,没人在乎。
不,准确说,也不仅仅是已经知道自己彻底没戏的隗状,还有扶苏。
【说起来,去泰山的人选,又没有长公子是吗?】
什么叫做又?
朕第一次去。
【众所周知,继承人离自己太远,是要出事的。】
“……”嬴政。
能出什么事?
秦国历代继承人,往上数四代,三个都不见得能够长随君王,不在秦国之内的都有,能够出什么事?
不过林朝既是开口。
嬴政沉默了一下,到底还是道,“扶苏,你随行!”
【哎?】
【竟然带上了吗?!】
【长公子,你今天和陛下暂时性修复了一下父子关系了吗?】
“……”扶苏。
虽然,但是,倒也不用这么说。
我其实和父皇的关系,倒也没有那么差……吧?
想到此处,扶苏沉默了。
或许,他和父皇的关系……的确不太好。
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呢?
他与父皇政见不合,很多东西,他也实在不愿装作无事发生。
谏言于上,却是收效甚微。
只是即便是收效甚微,也要去做。
为臣,为子,为国,为稽首,他不应该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