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恨了,“不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运,难怪我们工厂从那时候开始就很衰,运气都被她吸走了。”
“要我说,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当时多说点好话把她留下来,咱们这时候不就少了一个对手。”
宋德秋对招聘的细节不清楚,但通过事后方慧珍对谢琼的诋毁,他也清楚招聘时两人肯定闹得不愉快,老婆什么性格他了解,现在再一看谢琼,怪谁很明显。
宋德秋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些后悔,当时没太重视谢琼,想着招聘一个设计师而已,方慧珍完全可以搞定,谁能想到呢,给自己放走了一个劲敌。
他加重语气提醒:“以后你碰到谢琼态度放尊重点,她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我查过她的家庭了,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
方慧珍不屑问道:“什么家庭?”
“油二代,出身好,嫁得也不错,她父亲是平原油田物探院的主任,丈夫也在四大院工作,公公是政治部的,这可是实权部门啊。”
宋德秋转头看妻子,补充道:“而且不说谢琼了,就她旁边跟着的那个经理梅利民,也是大有来头,之前是动力机械厂的销售科主任,父亲同样是政治部退休出来的,我估摸着两家长辈肯定认识。”
方慧珍不相信,“真的?你没查错?”
宋德秋反问:“不然你以为,一个在油田毫无根基的普通人有这个胆量做生意?”
他面色忧虑,看着窗外,悠悠开口:“这样咱们想扳倒她,就更难了。”
“我看她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多久。”
方慧珍关心问他:“咱们有几成的把握买下欢喜服装厂?”
宋德秋沉思良久,“之前我有七成的把握,现在只有一半了。”
方慧珍急了,“你不能这么丧气啊,咱们可不能让谢琼把欢喜服装厂买下来,这样岂不是白白送给她一份大礼,让琢玉服饰如虎添翼了。”
妻子说的,宋德秋何尝不知道,琢玉服饰眼下就缺一个缝纫车间,未来生产量和效率赶上来,会更难对付,他烦躁地挠挠头发,“别烦我了,我这不是正在想对策吗?”
“那你快点想吧,我不打扰了。”
方慧珍闭了嘴。
欢喜服装厂经营不善,加上王国安投资失利,眼下无力支付银行的贷款,宣布倒闭,厂里的工作全都停了,车间的工人也都辞退了,整个厂只有保安室和办公室还有人。
谢琼和梅利民走到王国安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王国安走出来热情接待了两人,“稀客啊,快请进,坐。”
他特意提起:“来的路上应该碰到卓越的宋厂长和方副厂长了吧?他们对我们欢喜可是赞叹有加。”
谢琼点头,“是,刚好在门口见到了,聊了几句。”
“请你们理解,我这急着把厂卖出去还债。”
王国安笑容惭愧,直接问道:“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梅利民虽然事先调查了一番,但此时还是想听听王国安的理由,礼貌问道:“王厂长,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把工厂卖了吗?我看上半年欢喜服装厂的经营也没差到要破产的程度,再坚持一段时间说不定可以挺过来。”
“怪我,前两年生意好的时候得意忘形了,急着扩大生产线,贷款引进了一批设备,谁知道从今年年初开始,服装行业销售额大幅下降,愿意找我们做代加工的服装商越来越少,倒闭的倒闭,减产的减产,我们几乎接不到什么大单了,五月的时候就已经发不起工资了,工人一走干活的都没了,我们这生意就更进行不下去了,每个月还要还贷款。”
王国安接着说:“不如趁早卖个好价钱,先把欠的钱还了,一身轻松。”
王国安的心态是现在绝大多数中小企业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