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车驶离,向着下一处接送点而去。
“闻起来不好吃先生……是好人。”
望着冲进黑暗中的车身影,沙耶冷不防开口。
“噗咳,”五条悟没忍住笑了声,还是装作正经地顺应问下去,“为什么?”
“只有他为老师流泪了,”沙耶咕哝着,“换做是我,要和您分开,也会难过地哭出来……”
“是嘛,”五条悟想了想,无视距离的六眼望着一处尚存灯光的建筑,“那么不要分开就好了,唔……法律保护的那种?”
“?”
*
再度走出时
沙耶抱着怀里被工作人员赠与的盆栽,除了身体僵硬硬/邦邦地抱着,就只剩下同手同脚地走路了。
“北改成五没事么?虽然似乎只替换了一个字,介意的话其实可以保留的。”
“呜……啊……呼……”
“沙耶?”
“呜啊、我…我是说……没关系的,之前的姓氏,本来就没有那么想要的……新的,我很喜欢!”
“嗯,那样就再好不过啦。”
恍惚的。
不真实感。
宛如身处梦中。
……
直到无法容纳的疼痛,才勉强将一路都在发怔出神的沙耶稍稍唤醒。
“不要紧吗?”
月光抚过的床褥上,五条悟仰躺着。
一手与少女微微发颤的手十指交握,另一手扶着对方的腰肢,搀住她小心翼翼地坐下。
“我…可以的……我没有关系。”
几颗液滴掠过垂落的发丝扑簌簌坠落,辨不出是汗珠还是眼泪。
“不用勉强哦?就算不做到最后一步也没事的。”
五条悟怜惜地用掌心蹭散了早已在沙耶睫毛交织成珠帘的晶莹,后者只是湿漉漉地甩甩头,带点温度的泪珠又往他的胸前坠落两滴,顺着腹部的线条滑下去,落进哭得十分厉害的领域里。
“我……不要,”沙耶哽咽地咬住牙,咬得太用力,有血珠逐渐在唇瓣处汇聚,“之前明明可以的……”
虽然是在梦境中,但应该不会出错的。
她脑袋混混沌沌,隐约记得五条老师放置玩偶熊里被她吃下的一幕,虽然要比高专时期吃力,分明只要放松一些还是可以勉强匹配的。
可是,现在…
为什么……
问题出在哪?
脑袋浆糊没办法思考,沙耶晕湿潮气的眼瞳里透出无助的茫然来。
“嗯…大约……”五条悟略显尴尬地提醒,“那个时候是活性缺失的?”
即便咒术师的体质能够让身体比普通人保持更加持久的新鲜,甚至让那个虚构的周目结局的沙耶被浇灌后诞下奇迹般的子嗣…从当前的事实来看,活着和死掉,还是有一点差别的……吧。
“……”
长久的沉默。
沙耶努力的动作一刹僵在原地。
五条悟困惑地歪歪头,便见到她的整张脸以肉眼可见之势顷刻涨红。
“呜呜呜呜那个时候的事情您果然知道了!”
她捂着眼懊恼而愧疚地爆哭。
膝盖在他腿处皮肤滑了下,沙耶不慎摔进他怀里,下巴磕到骨头上,小声而短促地痛呼。
即使这般狼狈,手指仍将眼睛捂得牢牢的,完全没有脸面再见人。
“啊呀……虽然最初看到时确实有一点吃惊啦。”
五条悟手忙脚乱地试着安慰她。
“不过毕竟是沙耶呢,那种情况下会有那样的举动也不奇怪啦。”
“反正,我没关系的。”
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