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棠越想越委屈!
待到第五日,隋棠搭着梅节的手在一瘸一拐踏出殿门时生出反意,她没有错,不要跪。
大庭广众之下,蔺稷能容钱斌被拖走,便是认可了她举止。他都认可不提了,阿弟何必如此畏畏缩缩。
左右保的是他的位置,跪的是她的膝盖?
那她还保着社稷尊严呢!
隋棠的思维又绕回了最初。
她就是没有错。
梅节和兰心便又开始劝她,给她各种分析利弊。蔺稷便是这个时候出现的长泽堂。
政事堂封门五日,今日方才打开。一开门,看过崔芳记录的隋棠日常,才知天子口谕,中贵人乃日日来府中监察她。
淳于诩觉得是他们姐弟间的事,又观长泽堂膳房汤膳流水一样补去,空盏送出来,吃喝未减便大体无恙,于是做主没同他言语。
“臣看看。”
没人发现他是何时入院门的,听到了她们主仆多少话,反正待她们回神心有怯怯,他已经行至隋棠身前,俯身撩起她的长裙亵裤。
“我几日不在,你便把自己弄成这样!”这话响在心底,脑海中想起的是前世他独留她在府中的年月。
“疼!”隋棠应急喊出声,不自觉地踢了他一脚。
看便看了,这人还故意掐了一把她膝盖青紫的皮肉,上刑一样的疼。
“喊疼还跪?”他看另一只膝盖。
“你又掐!”隋棠抽着冷气叫唤。
“殿下还去,臣便还掐。”
“你……”
能踢能叫唤,气性也不曾被压下,还好!
蔺稷抬眸看那一张几欲疼哭的脸,低低笑过,绕道入屋内饮了口茶,“殿下犯了何错要跪?”
隋棠心头涌起一股酸涩,咬住唇瓣。心道,你多此一问。
“因为您打了钱斌?”蔺稷的话在她身后掀来,“这也没错,他先欺负你的。”
他说她没错,他说她没错……这事发生,他是第一个说她没错的。隋棠心潮澎湃,前头那股酸涩直冲脑门,鼻尖通红。
“罢了,一会中贵人来监察,臣来跪。”
随这话入耳,隋棠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