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面见, 秦追求效率,他也不爱做愚勤的君王。
他见琇莹归来,勾起唇角,看破不说破,“练剑去了。”
琇莹正净手准备干饭呢, 闻言顿时想起自?己?戳地的尴尬事, 捂脸长叹,声音沙哑。
“阿兄, 昨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醉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死?鸭子嘴硬, 就是不承认昨晚上的人是他。
阿政见他面红耳赤的模样,也不再逗他, 让他坐好来吃饭。
“无甚大事,孤抱你走,你说孤有点硌你,孤只好把你给扛回来了。”
琇莹看自?已?阿兄面无表情的模样,默默地摸着自?已?的胃,低声吐了个槽,“阿兄,扛着更硌。”
阿政直接上手捏他的脸,带着戏谑的语气,一字一句吐字清晰,
“你还敢嫌我硌你,你半夜在床上滚个不停,我还没给你扔出屋呢,秦琇莹。”
琇莹想起了昨晚上他借着酒劲儿干的混蛋事,觉得他哥真的爱他,竟然?没真给他扔出去。
他真的今天莫名能回想起自?已?的噪音,他第一次知道他的歌声可以害人性命,别人唱的是《好运来》,他唱的是《亡灵来》,他造孽。
阿政也想起了昨夜,也是既无奈扶额又想轻笑。
昨夜,阿政扛着一个醉醺醺的长条,手里?拎着一把剑进了内殿。
他把脏兮兮的剑扔在了地上的兽毛上,打算将晕乎乎的琇莹给刷了一遍。
他正刷着人呢,就被蒸得粉嫩嫩,刚有点醒的琇莹扯着往上爬。
“阿兄,我们?落水了?”
他用那大力,阿政被他扯了个踉跄,气得拍他脑袋。
“没有,给孤坐好。”
琇莹成了直线的脑袋,没听懂他的话,他就扯着他,将他给托起来放在了池边,然?后自?已?趴在池边唤他。
“阿兄,快点拽我一下。”
阿政当时看见刚到琇莹腰腹的水时,真是无话可说,但?又心酸他第一时间?要救他上来。
傻孩子。
他长叹了一口气,将巴巴等他的琇莹也给拽了上来,给他穿了衣服。
他在这时觉得琇莹还挺乖的,直到他给这软脚虾扔在了床上,他才知道他就该在一开始琇莹醉了时,就给他锤晕了,总好过他现在被魔音洗脑。
琇莹先是在他床上滚来滚去,还问他喜不喜欢他,他当时已?经困了,就点了头,让他赶快睡了。
结果他竟然?,竟然?唱起了歌,真的怎么说呢,这歌应该是快活明丽的调,硬让他唱成了呕哑嘲哳难为听,凄凄切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宫中进乌鸦了。
他忍着忍着,他跟琇莹二十载的情谊不能因为一首歌而毁了,结果琇莹又唱了另一首,他的手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好在琇莹的曲库似乎匮乏了,他呆坐片刻,倒在床上,偃旗息鼓。
一切终于结束了,阿政叹了口气,将他摆好,然?后便听见琇莹无意?识的呢喃,“阿兄爱我。好开心。”
阿政便轻笑起来,秦琇莹是个机灵鬼,一句话挽救了这二十年?的情谊。
琇莹叹了口气,“阿兄,我以后再不喝酒了,我戒了。”
阿政喝了一口米粥,“行了,说的跟你有多大瘾似的。赶快吃,吃完去干活!你不是拿了燕丹的印吗,打算从?哪里?买粮屯着。”
虽然?自?从?秦东边和赵国的粮收上来,粮食情况已?经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局促了。但?是西边的地还需要时间?防治,这季的菽连补种都来不及,只得等到十月份中旬种冬麦了。
琇莹又是自?从?上次缺粮后,觉得缺粮就跟缺命一样,为了屯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