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咽了一下,不好意思说自己?实在?是太享受了。
他红着脸讨价还价:“若奴才说享受,郡主以后还乐意多?让奴才享受享受么?”
枫黎闻言,却稍稍沉默了。
她听出来了,陈焕这是希望她能?回来。
可战场上九死一生,这次情况与往次都不同,是接连失了好几座城,敌国不再是安营扎寨,而是占据城池,甚至可以劳逸城中被俘获的百姓替他们?做事。
想要夺回城池,必定?要比从?前依城而守困难很?多?,不是那?么好打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未来会?什么样?,会?不会?真的就此一去不回。
陈焕翻了个身。
腿还勾在?她身上,上半身侧了过去。
鼻尖微动,跟眼眶一起酸了。
这种情况,就算不愿,哄他一哄不就好了?
反正明日就要分别了。
他一个出不了宫的太监,还能?跑去北地找她算账去不成?
“罢了,奴才知道郡主不愿回来。”
说话间,都有了鼻音。
枫黎眉间一软,从?他身后抱了过去,亲亲他的耳朵和后颈。
她才想开口哄,就又听陈焕语气不善地自嘲开口。
“反正奴才就是个身子残缺的破烂玩意,能?叫郡主玩上一次已经不错了,哪儿还敢奢求太多?呢?郡主怕是玩过了也就把奴才给忘了,往后有大把机会?去玩旁人,又怎会?记得奴才?”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陈焕的自贬,总会?听得她心头酸酸的,但是吧……
又特别喜欢听,似乎这种话能?满足她某种奇怪的心理。
她叹了一声,手掌又落回伤疤上。
怀里的人不自觉地跟她贴了贴,她眉角动了一下。
呵,真是……
她好声哄道:“怎么会?呢,我会?一直回味的。”
但这似乎不是能?给陈焕顺毛的话。
他一听更是炸了起来,一下子打在?她的手背上。
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胡说八道!污言秽语!”他气急败坏的,假意把她的手往一旁扒拉,“郡主若是有心,可随时赏玩,现成的多?好?哪里需要回味?”
话里话外,还不是想让她回来。
枫黎凑过去亲他的嘴唇。
半个身子笼罩过去,将他桎梏在?床角。
这回他老实了,喉咙里哼哼两声,没再说话。
“陈公公,我不敢说自己?心怀天?下,但有些责任的确没法轻易放下,如今北地战乱,会?发展到什么情况我也没法预料,我定?是想回来见你的,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
“呸呸呸!”
陈焕猛地翻了个身,红着眼睛瞪她。
他说:“不准胡说!要是不回来,肯定?是不想见奴才了!”
顿了顿,发红的眼睛逐渐变得哀怨。
他不满道:“郡主何必骗人,白日里还在?皇上面前说永不回京呢。”
“……”
枫黎就知道,他得揪着这句话怪她。
她笑起来,把陈焕拥进怀里,抚了抚他的背脊。
“你知道我那?么说不是真心的。”
“谁知道郡主一张巧嘴,什么时候是真心,什么时候是假意。”
陈焕吸了吸鼻子,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他语气变得强硬:“反正郡主已经动了奴才的身子,不能?不负责任。”
不能?占了他又不要他,就算碰过旁人,知道健全男子玩起来更有意思,也不能?嫌弃他,就算不那?么喜欢他了,也得按时给他些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