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要去哪里?”
“好说,我去参加喜宴,吃好吃的了。真可怜啊,我们的小石榴,你只能在这里把人治好了再回来。”
秦狩面无表情的说着语气可怜兮兮的话,然后说完又自己笑了起来,“总而言之,为师就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小女孩眨眨眼,望着自己师傅那轻快的脚步,疑惑的挠挠头,嘴里嘀咕了一句:“总觉得师傅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似的。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白城,白府。
正在从书房出来的白净书,刚合上门转过身,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走廊柱子边,倚了个人。
夜色里,那人的白发却极为显眼,一身黑色的衣衫融入了外面浓郁的黑色。
在白净书惊疑不定之时,那人笑着出了声。
“怎么?为什么做出一副陌生又惊讶的模样,我们也没有很久不见吧。”秦狩抚了抚衣袖,偏了偏头,然后朝白净书走了过来。
男人从黑夜里走出,浑身上下却也几乎只有两种颜色,白色的发和白皙的皮肤,黑色的眼眸还有那黑色的衣衫,给人一种强烈的色彩对比之感。
那张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丹凤眼轻挑起,黑色的眼瞳里却没有什么笑意。白净书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有一瞬间,觉得面前这人仿佛不是活人那般,太过的惊心动魄。
“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白净书迟疑了一下,任由青年靠近了自己,然后将下巴搭在了自己肩上,抱住了腰。
耳畔是微凉的气息,白净书伸出手环抱住秦狩,手下的身体虽然不怎么热,也没有他臆想中的冰冷。
他还是活人。
白净书松了一口气。
“怎么?我好像吓到你了。”
白净书摇摇头,松开手,将人牵着回到了书房,同时吩咐周围低着头不语的下人去准备茶水点心。
“并未如此……”他顿了顿,又道:“……好吧,刚才稍微有一点惊讶罢了。”
白净书的目光落在那一头白发上面,迟疑的问秦狩:“一月前,你的头发都是好好的。我能否得知,是怎么缘故吗?”
秦狩摸了摸自己落下来的头发丝,看着这白色,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后悔。主要是,自从他把头发整成全白以后,每次遇见熟悉自己的人,或者不熟悉的人,都会来问来打听自己的头发是什么情况。
还能什么情况?
不就是他之前一个没注意,导致自己的头发白了一点点,因为嫌弃两种颜色不好看,所以秦狩索性整了个全白,看起来会更仙气飘飘一点。
但他没想到,不知道哪里流传出来的流言,说他治病是透支自己的寿数,现在白发就是大限将至。
导致一堆人都在那里想要找到秦狩的踪迹,不管是为了他的安危还是有所图谋,可把秦狩烦的头都大了。
现在,他人看起来倒是够仙气飘飘,不似在人间了,但麻烦反而更多了。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应该觉得白头发看起来仙气,就给自己整了。
“我没事。”秦狩撇撇嘴,一脸无奈的说:“你别用那副我快死了的目光盯着我了。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健康的很。”
白净书被哽了一下,他本来还想说什么,直接就被堵在了嘴里,最终只好点点头作罢。
“也是,我本就比你年长,若无意外,当然我会走在你前面。”
“所以这就是你背着我娶漂亮媳妇的原因吗?”
白净书眼眸一颤,他抬头惊诧的看过去,只见白发的青年单手托腮,正对着他勾起唇,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他思索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先生,我是白家长子,也是家主。我不得不为之,况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