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皿盈跑出的几步实在可怜,没过十五米就开始气喘吁吁,扶着膝盖休息,让它等着,连羊都忍不住停下扭头嘲讽,科拉肯看不下去了。
两步拉近距离,科拉肯单手揽住她的腰,轻车熟路地提了起来,他跟某个没有震慑力的家伙两个极端,羊没勇气嘲讽了,吓得撒腿就跑。
沉皿盈眨眨眼,好像坐上了便利无比的快车,真情夸赞:“你真是个好坐骑!”
科拉肯:“”
他是不是又被骚扰了。
羊顶着脑袋钻过低矮的灌木丛,进了偏僻的小林子边缘。
羊是喜欢群居的生物,猜测会有另外的羊奇美拉在前方,科拉肯没敢冒然跟进。
余光扫视后方,科拉肯在能瞧见来路的最远点停步,他保持谨慎,这就是安全区的极限了。
或许是回了熟悉地点的缘故,也或许被他们追得累了,羊羔脚步放缓,并没有远去。
走到某棵树下,羊羔蜷缩下腿,趴下休息。
察觉到沉皿盈小心翼翼地靠近,它懒洋洋地抬眼一瞥,没怎么把她放在心上。
沉皿盈蹲下观察,无论她怎么看,羊还是羊,没有要变化的意思。
她纳闷,这东西怎么还挑情况,他们不会白跑一趟吧?
跟它瞪了半天眼,无果,沉皿盈放弃了,左顾右盼地看别的。
树根附近长了蘑菇,红色小伞形状,颜色俏生生的亮,在白色羊毛的映衬下特别明显,沉皿盈的手蠢蠢欲动,在想要不要摘了一起炖。
科拉肯一直在关注她的行动,沉默片刻,不得不提醒:“食物中毒。”
“咩。”
你还记得刚见面时你因为什么晕倒吗。
“没事了。”沉皿盈讪讪地收回手。
“咩。”
沉皿盈的目光还落在红伞伞上,依依不舍:“喜羊羊,你在羊叫些什么。”
[喜羊羊也是羊,羊叫两声怎么了,你不要看不起羊。 ]
嗯?是不是有谁说话?话说得这么利索,这么幽默,肯定不会是她那干巴巴的老公哥。
沉皿盈听见有人说话,从身后传来,她转过头,在看见后忽地瞪大了眼睛。
身后原本只有科拉肯在观察,现在却站了许多人。
进来两个,出去七个,鬼故事无疑。
那如果多出的是你熟悉的人呢。
沉皿盈愣神,但还清醒,记得目的,下意识去找科拉肯。他还站在那个位置,认识的人有先后顺序,他们可不能同时出现,谁是幻觉便清晰可见了。
科拉肯似乎也看见了什么,他没出声,姿态有点僵。能有这个反应,他看见的应该和沈皿盈的不一样。
“你看到了吗?”沉皿盈问。
科拉肯应了一声,又怕声音太小,传不过去,便点头回应。
“那就闭眼吧,大致知道是什么就行,”沉皿盈用力拍手,发出响声,让他回神,她得给自己留帮手,“看久了,万一真被蒙骗就坏了。”
哥你绝对不能癫啊,你要是癫了,你块头大,还有武器,她真打不过,可不想在树林里遭遇什么然后死很惨。
科拉肯配合地闭上眼。
但多年的训练在这一刻发挥作用,即便暂时没有了视觉,即便只有一瞥,画面也依旧印在脑海里。
沉皿盈能预料到他的状况,在想办法。
她站起身,直视这些幻觉,这画面倒是既怀念又难得,有了主意:“我给你介绍一下吧。”
给他讲她看到的人们的特征,取代他脑海里的印象。
“最左边的男人,戴着厨师帽,是我们学校食堂的厨子。他说他是意大利人,我一直不太信,因为他对掰断意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