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已,这怎么能叫欺骗呢?

科拉肯眼神微妙,不说话。

不过对他有些了解,沉皿盈还有另外的小妙招,清了清嗓:“家庭最重要的,是相互理解,对吧。”

竟然已经不是信任了吗。

科拉肯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他深吸一口气,有点无奈,但其实也没想跟她算旧账。

建立家庭重要的实在太多,不让对方难堪也是其中一点。他不是太会计较的类型。

对方突然叹气,沉皿盈眨眨眼,以为他生气了,而且科拉肯还有了动作,眼瞧着就要往自己这边来。

你抓不住她的!抓住了她也会在动手前哭,让你心软,然后各种自救。

她别看视线,偷偷碾脚尖,想能让他消气的办法。

死脑子,快想。

“好吧,我知道了,没关系的,”沉皿盈有了主意,握拳,仰起头,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我有办法让你消气。”

“?”

科拉肯只是想来摸摸她的脑袋,借此告诉她,就当之前的那些过去了。

刚刚有过几次摸头的动作,逐渐适应了这种身体接触,他觉得这个还挺实用。

沉皿盈没给他疑惑开口的机会,已经有了很成熟的办法。

“我要去洗澡,”她沉声,大拇指指向卫生间的方向,带着莫名其妙的自信,“只要出来的时候不穿衣服,晃你一下,你就肯定气不起来了。”

科拉肯:“?”

沉皿盈:“你想看吗。”

科拉肯的手彻底没法伸出来了,这时候跟她有身体接触、哪怕就只是摸头顶的程度,都不是什么好想法。

好可怕的发言。

他僵硬地摇头,应该是在否定她的反问,但又迟疑地想点头,没法撒谎,但又及时止损地摇头,莫名沉痛,脑袋在半空中画了个圈。

不想。但是也不是说就不不行,这太快了。

气氛有所变化,他纠结的变成了其他事情,沉皿盈点头,就知道有用。

“那你现在还生气吗?”她反问,但已经几步跑去了卫生间,从门框边探出头,眨眼,朝他比了个大拇指,“那我去洗澡了,你等着吧。 ”

门一关,水声一响,科拉肯开始了焦急的等待。

他真的很焦虑,焦虑迅速引发多动,忍不住在原地走来走去,频频地瞄向那边,不得不找点事情转移注意。

收拾好了被菲尼克斯和沈皿盈躺乱的床,摆好枕头,整理乱七八糟的书,收拢笔记,扫地,叠衣服

身体本能对这些家务活有出色的规划,身体素质提供了绝佳的效率,尤其现在莫名紧张,速度加快。

糟糕,做好这些只需要几分钟。

放水声依旧,屋子小,隔得不远,声音实在清晰。

总有很多会让人想入非非的因素叠加在一起,水声没什么,洗澡没什么,知道是她也没什么,这些都可以稍稍努力地忽视,少去太在意。

但不能在进去前说那种话。

她说的时候搞那么认真,又是直接进去,好像真没拿另外的衣服,偏就留了个引人遐想的发展。

究竟会怎么样出来,变成了个薛定谔的问题。

科拉肯没有一点家务能做了,仅剩的就是去拖卫生间湿掉的地板,这根本就不能算在考虑范围内。他只能僵硬地坐在地上,背靠床,深深地埋下头,不多看一点。

有时候,语言比行动更迅速。他应该当场就说没生气才对。

现在就是懊悔。

时间流逝得很漫长,科拉肯很努力地让自己去想别的事情,比如说他终于认证有了朋友,这很难得,但菲尼克斯的脸没法出现半秒,满脑子都是沉皿盈的发言在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