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招秀想不好怎么答，于是只道：“找个瓶子给我。”

小颖翻来翻去只找出一个小罐子。

先把手巾拧了给她擦脸洗漱，然后把水倒罐子里给她养花。

小颖收拾完回过身来，发现她已经爬到床榻上，安详地给自己盖好了被子。

她一肚子问题就愣是问不出来了，叹着气道了声晚安，吹熄油灯退出屋子。

没多久，墨黎挤在招秀边上，把她抱起来圈进怀里，一边低头亲她一边将手指按上她额角。

微弱但极有存在感的力量通过指尖的接触渗入她额头，带着生机意味的气息抚慰她疲惫到紧绷的神经，叫她的思绪顿时清明得多。

“花要开了哦，”他小声地说，“我觉得，等待沙野变成死地的时候，这朵花就会彻底盛开了。”

她下意识睁开眼，这才记起来自己看不见，于是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他的道心是一朵花。

他的道在死地上破土，在矛盾中生长，这是无法解释的稀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