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秀无法将自己的同情强行加诸在别人身上,就像她无法改变人自然等死的无惧无畏。
“秋苑毕竟还有这一个办事处驻扎着,”她说,“就先把工作做起来。人手不够,那就慢慢调度。”
无论如何,沙野都会被彻底放弃。
“你对丹秋山是什么想法?”招秀反问道,“看懂了吗?”
简锐意倒没说自己看懂与否,他盯着她的眼睛,沉默了片刻:“需要时间。”
“我马上真身过去。”他淡淡道,“我现在怀疑整座岛不是单纯的阵法……而是一座法器。”
招秀被“法器”这个词给惊住了,墨黎先歪了歪脑袋,然后视线打了个来回,小声跟她说:“可行的哦,再大都还是可以保持法器实质的。”
“比方说,”他声音更小了一些,“天元山就是一座法器哦。”
招秀脑子一僵,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惊“丹秋山大岛有可能是法器”,还是惊“天元山是法器”!
“怎么可能……”她脱口而出。
但难以置信归难以置信,她的潜意识却在扪心自问:为什么不可能?
胸腔中更深的地方,有一个声音在叹息:天元山之主是瑶含章啊。
密密麻麻的战栗从后背一直走到颅顶。
每当她以为自己对尊主的了解已经够深的时候,这世间总要跳出什么来反驳她,她所知还浅得很。
招秀仿佛梦呓般说道:“这么说来,相较于天元山……丹秋山还算是小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