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倒像是为他准备的一样。
他本就在为魏盈君的阴魂不散而头疼,两者的斗法他还处于下风,没死纯粹就是魏盈君重伤势弱,若是能够吸收东海派在术道上的成果,他就补足了与魏盈君之间的差距所欠缺的经验,简直是瞌睡遇到枕头都不为过。
招秀抬头又望了眼,刚抬步要走,解东流忽然伸出手,快速把她的腰揽过来几乎是护卫的姿势刚摆出来,视野中似乎就有什么蓝光猛然爆开。
爆裂之后,铺天盖地全是白色。
招秀有很长时间是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的,满脑袋都是空白,没有思绪,没有意识,除了呼吸、心跳等生理机能在自行运转一般,她的思维对身体的掌控度等同于零。
等她的知觉终于开始恢复,已经离开了丹秋山中空的山体。
她靠在解东流怀里,解东流坐在茅屋前,两个人的神色都有一种同出一辙的空白。
丹蔻蹲在一边,小声说:“出了一点点小问题……但我真的及时关掉了!”
招秀木然看着她,过了许久,脑海中才浮现一个念头:原来这就是解东流所说的“会晕”。
完全无法形容那种奇怪的力量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但它就是能在瞬间将思维与载体互相割裂。
仿佛人在一刹被分解又被弥合。
解东流按着她脑袋又把她按回到胸口,她也没再勉力支撑住自己脊梁,而是像摊泥一样软绵绵地靠坐他身上。
丹蔻眼睛瞪得极大,一动不动地看他们依偎在一起。
解东流恢复得快一点。
他动了动手指,真气游离如细绳,重又在她身上缠了一层。
她腰间残剩的那抹逆旅刀气蠢蠢欲动,被真气一并摁了下去,然后他低下头,将额轻轻地与她碰了一下。
并没有神识出窍,只是打开上丹田的灵台,与她短暂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