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着不虞。

眼见着人坐了回来,眼神带刀地铡着自己,尊主慢吞吞地又靠回到案台上,拿手撑着额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何守宁拒绝被外表所蒙蔽。

眼前这个斜倚身子看上去毫不在乎自己形象的人,是修道界站得最高的人,是能将郁境、能视天下为棋局的存在。

“好吧……怎么出气?”尊主无奈道。

花里胡哨的东西,能遮住人的眼睛,但因为信息不平等而偃旗息鼓的辩才,也不会被三言两语蒙蔽,就这么糊弄过去。

为自己的耳朵跟神经考虑,触怒对方的代价太大,尊主选择妥协。

何守宁当然也知道自己能做的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