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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恍惚地出了门。

祝青辞躺在?病床上,他的烧来得快,去得也快,本来只是?低烧,丁宴却?慌了神,大惊小怪地把他推到了医院,顺便全身都做了个检查。

暴雨下了一整晚,丁宴一个人背着?祝青辞走了十公?里,才从山里狼狈不堪地走了出来,老师一见到他们狼狈的模样,吓得心脏都快停了,连忙和丁宴一起?将祝青辞送进医院。

他本来想让丁宴也检查一下身体,然?而丁宴却?固执地坐在?祝青辞床旁,怎么也不离开,像是?一只抱着?主人死都不撒手的小狗。

等祝青辞醒过来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omega面色苍白,虚弱地睁开眼睛,好似一株易折的白兰。丁宴看见他醒了,眼睛一亮,“祝青辞!”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晕吗?要不要再?睡一会?你饿不饿,我买了粥,要不要喝?”

丁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毛,他眼睛下还有?淡淡的青黑,看出昨晚没?有?睡好,却?依然?不掩那张脸的俊秀,殷勤地看着?他。

祝青辞看着?他,微微一顿,他往后退了退,绵软的枕头堆在?他的腰后,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

粗糙的绷带缠绕在?他苍白的脖颈上,他一怔,丁宴连忙解释道:“你腺体没?事……呃,医生说,你不是?有?信息素钝感症吗?所以,你的信息素也可?以安抚omega,安抚我……”

他越说越小声,原本白皙的脸慢慢爬上一抹酡红,耳垂都烧红了,最后发出蚊蚋一般的声音,小小声道:“谢谢你。”

祝青辞挑了挑眉,怀疑自己听错了。

丁宴全身都燥得慌,他偷偷地一抬眼,祝青辞坐在?病床上,眉眼安安静静,清清冷冷,像是?一尊漂亮的瓷玉雕像,他踌躇半晌,干脆死皮赖脸起?来,“之前?的事,是?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说什么我做什么,我绝不反抗。”

他甚至抓着?祝青辞的手,往自己脸颊上贴,哼哼道:“你要是?还不解气,你就多打几巴掌,反正我不走,我就要跟着?你。”

他抓着祝青辞的手上满是?各种划痕,褐色的血迹干涸在?上面,从雨后的树林中背人出来绝不是?一件易事,可?是?他却?无知?无觉,只是固执地抱着祝青辞的手,定定地看着?他。

祝青辞要将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丁宴慌乱了一瞬,犹不死心,脑子拼命转动,最终试探地叫了一声:“哥?”

他这一声“哥”喊得猝不及防,声音低哑,又带着?一点委屈,祝青辞却?忽然?恍惚了一下。

好似依旧能看见一个男孩,抱着?他的大腿,抬着?头望向他,黏糊糊地喊他“哥”的模样。

前?尘旧事是?不能翻的书,omega银蓝色的眼瞳一瞬间翻涌出各种复杂的情愫。

丁宴看见祝青辞呆住,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什么,趁热打铁,竖起?三根指头发誓道:“祝青辞,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哥,说一不二,我绝对听你的!”

“所以你不许说什么,我会把你踩在?脚下讨好别人的事情,那绝对不可?能发生,我把你当哥,你就是?我这辈子除了父母最亲的人了,我不会说谎,如果违背这一誓言——”

他顿了顿,“我就把我的腺体挖出来。”

腺体对于omega而言,几乎等于他们的另一条生命。很少有?omega会做这样的手术,因为死在?手术台上的几率太高。

祝青辞抬起?眼,他看向丁宴的目光有?些复杂,最后只是?微微叹气,“……不用了。”

丁宴默了一会。

祝青辞以为丁宴被拒绝后,会像从前?一般恼羞成怒,可?是?与想象中截然?相反,从那以后,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