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眼尾染着一抹薄红,像是涂抹上了胭脂。
他没有再说话,喘了几口气,扯开?了衣领,侧过脸,只露出线条利落清秀的侧脸与雪白的后颈。
黑色的碎发柔软地铺盖在脖颈上,衬得那处莹白发亮,好?似白玉。
不言而喻。
丁宴眼睛红得仿佛滴血。
祝青辞不知道同为omega,信息素安抚是绝然不起?任何作用的,可偏偏,丁宴却好?似久旱逢甘霖,闻到了他的气味后,整个人都受到了巨大的影响,极致的渴望与束缚的理智在来回拉扯着他。
那片雪白已经快将他的视网膜都烧灼了,丁宴最?终忍无可忍,手指痉挛地掐住omega的腰窝,他手指抖得厉害,几乎成了线条扭曲的枯枝,狰狞而攻击性十足,好?似恨不得将omega揉碎在自己怀中?,omega闷哼一声,被他扑倒在了供桌上。
咬上祝青辞的腺体时,丁宴仍然有些茫然,这是很陌生的感觉,omega怎么会标记另一个omega呢?
可他的虎牙轻轻地咬了咬那块软肉,身下的omega瞬间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从柔软的唇瓣间,丁宴的身体却不可抑制地更加兴奋了。
他那疯狂的潜意识在告诉他,他喜欢听那样的声音,因为只有这个时候,祝青辞才不会冷漠,他是柔软多汁的,压一压,挤一挤,就能流出很多馥郁温暖的汁水。
“呃……轻点……啊!”
虎牙戳破。
仿佛薄膜涨破一般,雪松林香味在短短几秒内,便如同海啸一般,铺天盖地地向他涌来,好?似徒然高昂的乐章,将两个人彻底淹没。
圣母像下,祝青辞脆弱的脖颈拉成一条惊心?动魄的弧线,好?似绷到极致的弦,隐约似乎能听见他压抑在齿缝间的泣音,恍若错觉。
“丁宴……”
丁宴眼前一片空白,有一瞬间,他好?似回到了母亲的子宫中?,温暖而充满安全感,现?实里,他就像是忽然扒开?了祝青辞的胸膛,拨开?那森森的肋骨,将自己埋了进去。
此间只有血与肉充盈着他,于是如此满足,如此幸福,好?像他生来就应该长在这里,扎根在这里,与他抵死缠绵,永不分离。
发|情热悄无声息地褪去,海盐味的信息素灌注进omega苍白纤细的后颈中?,临时标记成功的这一刻,丁宴的灵魂尖啸着,比疾风还要?狂暴,比山峦还要?尖锐,从内心?突破了层层障碍,只有一个念头,一锤定音。
他喜欢祝青辞。
他其实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祝青辞了。其实在禁闭室中?,从门被推开?的那个时候,他就听见了自己心?脏嗡鸣的声音,那好?似有人将他的胸膛刨开?,往里面扔了一枚火种。
我喜欢他……我喜欢他!
丁宴明白自己心?意的一瞬间,他仿佛面临山洪海啸,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浪花席卷,将他不断推至悬崖。
他的醒悟姗姗来迟,整个人却如同醍醐灌顶,无法自控的喜悦从心?底最?隐秘的角落冲出,冲垮一切堤坝与围栏。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他竟然是喜欢祝青辞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中?好?像长出了一个欣喜若狂,张牙舞爪的怪物,不断地旋转、跳舞、拍手、哈哈大笑,如同一个被神抚摸头顶的愚民,以及被真理眷顾的囚徒。
“祝青辞……”
他笑着,抬起?头,忍不住要?将这喜悦分享给祝青辞。
他要?告诉祝青辞,他喜欢他,他爱他,他想对他好?,他想他同自己一起?走,一直走到白发苍苍,年?华老去。
我们?在一起?吧?
他像是一个狂热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