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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飞鹄忍不住大叫道:“可他怎么昏迷了这么久,没问题吗?这都?昏迷一周了!”

医生表情也很愁苦,“我们对他已经做了全身检查了,完全查不到原因,一直醒不过来?,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他们面露焦急,回去后,跟蒋白?止如?实汇报。

蒋白?止坐在案边,他手中满是各式各样的文书,闻言,笔尖顿了顿,头也没抬,声音很淡地道:“是吗。”

他轻轻地把?这件事揭过,看上去完全不在意,可是每天都?要双胞胎兄弟向他汇报祝青辞的身体状况。

一周后,安祈三?兄妹也收到了消息,前来?探望祝青辞。

他们隔着玻璃窗,看着少?年?昏迷不醒,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安平垂着头,眼前的一幕刺痛了他的眼睛,声音颤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死死地抓着手中的手帕,手帕一角还绣着一个很可爱的小狐狸,他浑身都?在抖,眼睛有些红,“是不是又有谁欺负他了?”

与他相比,安祈却很冷静,她面色冰冷如?常,像是一棵亭亭玉立的小树一样,站在床边,望着里面一动不动的少?年?。

“戚珣。”

安祈声音很冷静,“是他做的。”

安平觉得自己窝囊极了,他有些不甘心地道:“我们只能这样,什么都?做不了吗?他之前还帮了我们,我们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戚珣继续磋磨他?凭什么!”

安祈猛地转身,她伸出?指头,戳了戳自己哥哥的胸膛,“凭什么?凭我们一无?所有,什么也不是!”

她声音滚着一股压抑的怒气,她一会?想起祝青辞站在她面前,为她挡酒的模样,一会?又是仲夏夜舞会?上,她那差点成?为笑?话的钢琴。

如?果不是祝青辞后面顶着所有贵族子弟的风浪,她这辈子都?会?对钢琴有阴影,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手中的梦想,成?为掩盖他们犯罪的最?好的丝绒幕布,她胃里就一阵翻涌。

可如?果不是因为祝青辞帮了她,他怎么会?被贵族子弟们针对?又怎么会?被校园霸凌?又怎么会?与后面种种牵扯上?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太?无?能为力了!

安祈死死地盯着被冰冷仪器包围的少?年?,最?后,缓慢攥紧了拳头。

她忽然道:“哥,我不学钢琴了。”

安平猛地一惊,不可置信:“你?说什么?那不是你?坚持了十年?来?的梦想吗?你?说过你?要考上最?厉害的音乐学院——”

这分明是她宁可捡菜叶,也未曾抛弃的梦想,可如?今,安祈却紧紧地绷着脖子,拳头在裙子旁边握得咯吱作响。

“不。”

那具苍白?的身影刺痛她的双眼,几乎将她的整个视网膜都?烧灼起来?,

“我需要的不是音乐和?梦想,”她执拗地盯着祝青辞,目光一动不动,眼底却好似骤然喷出?了熊熊烈火,“我需要的是金钱、权利以及可以保护他人的力量。”

“如?果钢琴是取悦他们的玩具,那么即使我在它身上付出?了十年?以上的时间,我也能坚定不移地抛弃它。我的梦想不是他们可以随意玷污的玩具。”

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我要考上研究院。”

她人生悄无?声息地偏移,几乎是一个翻天覆地的改变,就像风暴承载着海燕逐步飞升,命运裹挟着她,让她往另一条更加绝烈的路上行驶。

而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在睡梦中浑然不觉。

可如?果命运的鞭子是不幸的,那么她希望这不幸不应该降临在祝青辞的身上,不应该以祝青辞的性?命危机为代价,去叫醒她-

探望的人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