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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一杯下肚,她脸上?已经有了酡红色,可是一双眼睛却还是清亮的。

她继续闷不做声地灌酒,一杯空了,她就继续倒酒,喝到最后,鼻尖全是浓郁的酒精味,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居然还要继续喝。

她根本不打算让祝青辞喝那?一瓶酒。

林烨似乎也?注意到她的意图,脸色一沉。

他?目光冷冷地扫视一圈,瞬间,在场的另外几?个特招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朝着二人走去。

“安祈,没看出来呀,你酒量这么好?”

“等会舞会上?你不是还要弹钢琴吗?现在喝这么猛,等会可怎么办呀。”

“要不我替你弹?”

他?们起哄似的,将安祈团团包围,有人笑嘻嘻地,又开了一瓶葡萄酒,往她好不容易喝空的杯子里继续倒,“继续喝呀。早说你这么喜欢这里的酒,我们全都让给你喝。”

安祈已经快站不稳了,明?显到了强弩之末,但是她只是死?死?地咬牙,举着被盛满的酒杯,刚要抬起来继续喝时,一只手?却忽然伸过来,夺走了她手?中的酒杯:“别?喝了。”

那?只手?骨节分明?,在光线的照耀下,如玉一般透明?,淡淡的青色血管在下面错综分布着,漂亮得好似一件瓷器。

祝青辞将女孩手?中的酒杯夺走,不动声色地抄起桌上?的一杯葡萄汁,递过去,轻声道:“喝这个吧。”

他?的声音温和,仿佛一弧清冽的上?弦月,清清淡淡的,安祈愣在原地,而她身后的几?个特招生似乎也?没有想到,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他?们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将祝青辞围住,“你就是新来的转学生?”

“这身衣服衬得你可真好看啊,谁挑的呀?”

“学弟,初次见面,敬你一杯,可要给我一点?面子呀。”

“你是戚家的仆从吗?不愧是戚家,即使是仆从,与我们的气质也?天差地别?。”

他?们将祝青辞团团包围,不停地给他?倒酒,有人不满道:“安祈,愣着做什么?继续喝啊。”

说来可笑,特招生中居然也?会成群结队,根本不需要团结,内部便已四分五裂。

这里的特招生每一个身后都是一个资助的豪门世家,他?们不可能对资助他?们的家庭说一声“不”,反而要恭敬迎合,为此,特招生中的派系复杂,拉帮结派。

而安家三兄妹便不幸被排除在外,因为他?们的成绩即使在特招生中,也?是好到扎眼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祝青辞抬起眼,果不其然,在角落里发现了冷冷盯着他?,准备看好戏的林烨。

一瞬间,他?便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轻轻叹了口气,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垂下眼。

林烨分明?是针对他?而来,这个女孩倒像是被推出来的挡箭牌。

“不用催了。”

包围着他?的几?个特招生愣了愣,祝青辞抬起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脆弱的喉结暴露在氤氲的光线下,轻微地上?下滚动着,颈部的线条柔美得仿佛一只濒死?的天鹅。

酒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唇瓣倒入口中,安祈看着他?,眼圈忽然红了。

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少?年穿着一身月牙长袍,整个人看上?去清清冷冷,一双银蓝色眼睛看向她时,却温和地弯了一下。

似乎在无?声地说,别?哭,不是你的错。

一瞬间,仿佛闪雷从天而降,将安祈彻底贯穿。

她前所?未有地明?白?钱与权对人的重要性,没有这两?个,她便是千人踩万人踏的基石,能被人逼迫着做自己不想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