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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等人却留了后手,围困谢府……

谢纵微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施令窈看了他一眼,像是感受到他此时的沉郁,故意道:“嗯,我们俩在一起的好处呢,就是在最坏最坏的情况下,我们还能做一对鬼鸳鸯。”

不怕会找不到彼此。

但很快她又懊恼地抿紧了唇:“我这算不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一般这种时候,都得说些吉利话。

谢纵微却笑了,嗯了一声,对她先前的话表示赞同:“鬼鸳鸯,成双成对,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只要是和她在一起,结局都不算太差。

施令窈靠在他怀里,顺势仰着脸看他,他的骨相分明端正清逸,说出的话和眉眼间的情绪都带着一股幽幽的冷意,让那张超逸若仙的脸庞显出一种鬼气森森的俊美。

她悄悄捂住心口,谢纵微望过来,眉头轻皱,要替她揉一揉:“不舒服?”

施令窈连忙摇头,顺势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

“鬼鸳鸯听起来怪瘆人的,咱们还是做阳间的夫妻吧。”施令窈郑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呸呸呸了几声,对不知在何处看着世俗人间的三清神仙们默默双手合十祈愿,可千万不要把她刚刚的玩笑话听进去了。

谢纵微眸光柔和地看着她,忽地想起那日春雨霏霏,见到伞下露出那张熟悉的,带着错愕之色的脸,脑海里率先浮现的是一声叹息,那声叹息重重碾过他的心头,在那样的关头,他竟然还有心思在想,幸亏今日没有太阳,不然这出人鬼情未了的戏码也唱不下去。

她会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

现在想起来,他也觉得好笑。

“阿窈说的是,还是阳间夫妻更好。”谢纵微往后躺了躺,除了在只有二人的屋子里,他鲜少露出这样闲适不拘小节的姿态,神情散漫,那张脸上亦带着淡淡的笑意,偏偏他衣冠整齐,举手投足间都显露出一品大员的威仪。

这样的谢纵微看起来脱离了那层端严若神的金身外衣,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鲜活的人。

施令窈往他怀里埋了埋,嘟哝道:“要不咱们还是别说这种话了……我看话本子里这么写的话,说这话的人一般都成不了事儿。”

她的语气里带着认真的焦虑,谢纵微忍了忍,没忍住,大笑出声。

在外面驾车的山矾听到这阵笑声,十分欣慰地想,夫人没回来的时候,他就没听过大人能笑出这种动静。

顶多是冷笑一声,紧接着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嗯,自然了,平常也不乏被府上二郎气笑的时候。

夫妻俩说着话,马车很快便到了宫门口,离巍峨宫城越来越近,施令窈的话也就越少。

谢纵微握紧她的手,还不忘叮嘱:“宴席上的膳食酒水能不碰就不碰,记住了吗?”

暂且不提这种宫宴上的膳食酒水会经过多少人的手,饮多了酒水难免要离席更衣,席上虽也有他的暗桩,但事关她的安危,谢纵微一点儿侥幸之心都不敢动。

这话他先前说了许多遍了,施令窈点了点头,看出他其实也有些紧张,只是怕她跟着更加焦躁,所以一点儿也不敢露出来,只在说话间露出几分端倪。

她握紧他的手,瞪他一眼:“记住了记住了,你把我当三岁小孩教呢?啰嗦。”

她的手暖呼呼的,像捏住了一块儿盈着玉麝香气的暖玉,谢纵微嘴角微微翘着,牵着她下了马车,今日来赴宴的人不少,其中不乏宗亲权贵,除了少数几个德高望重的宗室长辈,其他人都得在麟趾门便下了车,通过漫长的宫道,去往设宴的飞鸿殿。

飞鸿殿内灯火通明,有小儿臂粗的红烛盛在各色宫灯之中,高高悬在半空之中,殿中铺着锦绣织毯,见人来了,便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