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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故人。

少女长身如玉,眉眼干净,即使疾病缠身,依旧清风明月,将玉簪递给她时,嘴角揣着笑意,“以簪为约,百年之后,佑我岁岁无虞,长安常乐。”

记忆跨越长河而来,与当今重叠却变得有些陌生。如今面前的人锋锐下是一片柔软,往常的眼中会压着看不见的沉郁,却也会微红着脸替她簪钗。

此时是沈容与,不是故人。

“好了。”沈容与说道。

闻卿回过神,眨眼问道,“好看吗?”

一千三百万带在头上,能不好看吗?

白玉簪曾经被闻卿带过很长时间,不可避免地沾染了闻卿的灵气,因此晶莹温润无暇,千年不腐,玉簪衬人,愈加清雅。

“好看。”

沈容与难得没有嘴硬,“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等一下。”闻卿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沈容与,吃醋是什么意思?”

“”

沈容与不知道闻卿从哪儿听到这个词,硬着头皮解释道,“醋是一种蘸料,吃醋就是食醋。”

闻卿:“是吗?”

“是。”

——

从拍卖会回来后,紧跟着是每月的心理治疗,因为沈容与消极治疗的态度,日子一拖再拖,程姝华对此给她放话,让她必须来一趟,地点在她的私人诊所里。

当天,闻卿正好独自说要回府邸一趟,两个地方正好在九公里内的范围,沈容与非常乐意给她放了假,然后自己悄悄去了诊所。

程姝华见到她后有些讶异,说她精神面貌好了不少,沈容与不置可否,她像以往面诊一样详细讲述了自己的近况和发病情况,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生活里多出了一个人名。

程姝华记录的手顿了一下,“是那个追求者?”

“嗯,是她。”

程姝华说道,“你之前的排斥没能阻止她进入你的生活里。”

沈容与悠悠地说道,“因为她太死缠烂打,我勉为其难接受了。”

程姝华笑了一声,“你认为,生活中有了她,对你有病情什么影响?”

沈容与:“没有太大影响。”

程姝华看着她。

“好吧,其实还是有影响。”

沈容与斟酌过后,开口说道,“这是我第一次遇见一个我怎么赶都赶不走的人,无论我情绪多么崩溃,她都能全盘接受,她的出现让我发现其实生病时有人陪挺好。”

原本她在黑暗里蹲着好好的,闻卿就这么提着灯走过来,把周围照得亮堂堂,还顺便在她旁边放了一把椅子,让她别蹲着,说坐着舒服。

“同时让我开始沉溺于这样的温暖,害怕起黑暗,会我觉得”

程姝华耐心问道,“什么?”

于是,沈容与说道,“我不配。”

程姝华立刻去选择安慰,眼睛里看不出是喜还是忧。

自从她接手治疗以来,已经过去四年了,沈容与从抑郁症转变成了双向情感障碍,躁和郁方面都在呈现隐匿性,在日常生活里她或许像是一个正常人,但在她无数次测试里都在反映她在自控,在冷淡厌世的背后,是对自己的自我惩罚和放逐。

在趋于稳定的糟糕数据中,终于出现了一个变量。

可是不到最后,无法判读这个变量是好还是坏。

因此,程姝华委婉地提出建议,“你可以试着,把她当作你的药物。”

沈容与哭笑不得,“可她不是药。”

程姝华:“我是希望你以利我的角度去看待,在生病时不要去想自己配不配,而把她当成你的抚慰剂,是你需要她的帮助,说直白一些,她是你的工具,就算未来的某一天,她离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