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冲冲地走过去,“你要我姐姐做什么,我姐姐陪了你这么久,还不够吗?”
沈容与仗着身高的优势,伸手抵住褚言的脑袋,将她挡在身前,冷酷地吐出三个字。
“你管我。”
褚言气得张嘴想骂人,忽然鼻子耸动了两下,大惊道,“你你一个人类身上怎么有我姐姐气息?”
听到自己身上有了闻卿气息,沈容与略有些不快,“你狗精吗,鼻子这么灵?”
“你才狗精。”褚言反手抓住沈容与的手腕,向下一掰,“我是高贵的黑蛇。”
沈容与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忍着没叫出声来。
闻卿眉头倏地一皱,不悦道,“褚言,松开。”
褚言不情不愿地松开手,沈容与揉了揉泛红的手腕,刚刚褚言是要把它掰断了的架势,叹息道,“力气这么大。”
闻卿也同样揉了揉相同位置,随即上前察看沈容与的伤势,“怎么样?”
沈容与觉得这问法好没意思,无语道,“你说呢,疼死了。”
褚言:“疼死你活该。”
闻卿警告道,“褚言。”
褚言吐了吐舌头,委屈巴巴道,“我收着力道呢。”
“她是人类,以你的力气,稍微用一点力可能就会骨折。”闻卿正色道,“下次不可以这样。”
褚言为了不让姐姐生气,认错道,“我知道错了,所以她知道我们是妖了吗?”
闻卿点了一下头,拇指在沈容与的手腕轻揉着,歉疚道,“抱歉,我待会儿给你涂药膏。”
“不用,我去医院拍个片。”
“如此也好。”
褚言见姐姐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在沈容与这个人类身上,撇撇嘴道,“姐姐,家里来客人了。”
“哪位?”
褚言答道,“范东华。”
沈容与想起门口停的那辆黑车,想必门口就是这古画修复大师的车,话说闻卿不就是范老的弟子,当初她的画也是因为闻卿是范老的徒弟,才交到她的手上。
师父上门,估计要好生招待,今天上午是回不去了。
褚言:“他可能知道你今天要交画,特意来看看。”
“我知道了。”闻卿垂眸,“还是先上个药为好。”
沈容与忘了闻卿的手一直没离开她的手腕,此时动作显得很亲昵,她匆匆把手腕抽出来,“我没事,你老师都来了,还不去见。”
闻卿张了张嘴,想解释一下。
沈容与睨着她,“要尊师。”
闻卿:“好。”
她们刚走进正厅,范东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笑出满脸褶皱,姿态甚至放低,但看到沈容与的下一秒,立刻坐回了位置。
“闻卿,我等你许久了。”
沈容与看得清楚,心中不禁疑惑:哪有弟子进门,师父起身迎接的道理。
而反观闻卿,丝毫没有坐弟子的自觉,居然直接坐到了上位。
闻卿说道,“请用茶。”
这架势让沈容与见了直皱眉,她主动问好道,“范老,您好。”
范东华笑道,“你是沈家那位吧,我还记得你之前你找我修过画,可惜我已经没有精力了,今天不介意我来一起看画吧?”
“当然不介意。”
沈容与边说着话,边用眼神暗示闻卿下来坐,可对方压根没看,她无奈叹了声气。
褚言从楼上取了画下来,缓缓展开。
众人起身去看。
原本画上的污渍已经彻底消失,仿佛从未被玷污过,细节栩栩如生,处处泛着古朴之意,这幅《松竹白鹤图》终于散发出它原有的光辉。
这才是对得起沈明达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