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较劲。
杜兰泽和白其姝相当于华瑶的左膀右臂。华瑶面对她们二人时,得把?一碗水端平。她先和白其姝耳语几句,又和杜兰泽窃窃私语。
就在?此?时,金玉遐猛然推门而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金玉遐的身上。金玉遐面无血色,一句一顿地通报道:“殿下!暗卫传来消息!他们发现了……”
华瑶好奇地问:“发现了什么?”
金玉遐垂首下跪,如实禀报道:“凌泉的尸体?,头首分离,死状可怖。”
华瑶心?下大骇,金玉遐仍在?说:“他死在?一两个?时辰之?前,杀他之?人……武功胜过齐风燕雨。凶手抛尸之?地,位于县衙东侧十里?开外的密林。”
“谁找到的尸体??”华瑶冷静地问,“是我的暗卫吗?”
金玉遐道:“是驸马的暗卫辛夷,他放飞猎鹰,找见了凌泉。”
辛夷与凌泉均是戚归禾的心?腹。他们对戚归禾忠心?耿耿,也愿意为了谢云潇抛头颅、洒热血。凌泉还曾在?战场上救过辛夷的命——凌泉征战沙场十余年,没在?塞外殒命,却在?山海县丧生?,又是身首异处的死法,何其可悲!
金玉遐满心?哀叹,只见谢云潇身形一闪,从金
玉遐的眼前转瞬即过。
金玉遐反应极快,立刻大声道:“殿下,殿下!请勿急怒,请勿伤怀,还望您三思而后行?!”
“事已至此?,三思无用,”华瑶捏紧了拳头,话却说得镇定,“无论谁是凶手,我都会把?他揪出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金玉遐依然跪地不起。他仰头望着华瑶,问她:“山海县的葛知县是个?难缠的人,倘若她把?凌泉之?死,归咎于三虎寨,我们该当如何?”
夕阳色泽如血,寒鸦正在?远处啼叫。
华瑶稍一走神,杜兰泽就开口说:“倘若葛知县和赵大人要用这一招……”
久候一旁的燕雨忍不住插话道:“啧,我听不明白,这怎么就算是一招了?万一他们真以?为三虎寨的贼寇跑进了山海县,悄悄地暗杀了凌泉,咱们也不能因此?就去祸害他们吧,那岂不是和强盗一样。再说了,他们一直待在?山海县,谁也不知道风雨楼究竟发生?了什么。”
杜兰泽耐心?为他答疑解惑:“截至目前,风雨楼一案并未牵涉王公?贵族。三虎寨的贼寇残杀平民,在?凉州、沧州已是司空见惯的事,虽在?虞州罕见,却也未及震动朝廷的地步。但凌泉是皇族的侍卫,他的武功胜过大多数的宫廷高手,又因为镇抚司的副指挥使大人前不久也惨遭斩首,这两大高手意外身亡的悬案,若与风雨楼一案联系在?一起……”
燕雨终于回过神来:“老天,这帮龟孙子,好狠啊!好狠!按照他们的意思,风雨楼的人,还有那个?镇抚司的副指挥使……全是咱们杀的,凌泉也是咱们自己处理掉的,是吗?那皇帝会赐死咱们吗?”
“赐死?”杜兰泽笑道,“应是凌迟才对,欺压百姓,蒙骗官员,谋害皇帝的近臣,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杜兰泽从燕雨的面前径直走过,连一丝眼角余光都没落到他的身上。她总是穿着青色、黛色或者浅竹色的绸缎衣裳,衬得她形销骨立,像是一株屹立在悬崖峭壁上的兰竹。
燕雨的心跳没来由地慢了一拍。
他忽然把?双手背到身后,轻轻地捏住了自己的袖摆,心?里?的杂绪犹如乱飞的柳絮,一会儿飘到了这头,一会儿飘到了那头,乱七八糟的,怎么理也理不清楚。
他一时想着凌泉的惨死,念及自己的武功远不及凌泉,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活到何年何月;一时又想着羌羯之?乱的那一个?月里?,杜兰泽以?一己之?力献出了炸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