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讲个清楚。”
燕雨道:“老兄,您跟我开玩笑呢?我有什么好交待的?我这人清清白白的,跟个白馒头似的。”
赵惟成道:“您伺候公主多年,轻功十分了得,怎会突然?摔跤,脖子上还多了几条伤痕?”
燕雨很?不耐烦:“山海县的栈道太破,我从山上摔了下来,脖子上的伤,可不就是树枝刮的……”这句话还没?说完,赵惟成便来扯拽他,他反手与赵惟成过招,赵惟成竟然?拔剑出鞘,剑刃的寒光照着燕雨的双眼,凶意凛然?,煞气冲天?。
侍奉皇族的侍卫均是第?一流的武功高?手,均能分辨一丈以内的杀气,燕雨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惊觉赵惟成想杀了自己!
赵惟成疯了吗?!
燕雨与他无冤无仇,官阶还比他大,他何至于此?!
燕雨的后背窜出一股凉气,不由自主地拔剑去挡,险些劈到赵惟成的面?门,又被另一把迅疾闪过的剑鞘压制住了。
燕雨和赵惟成同?时侧过脸,见到了戴着一张薄木面?具的谢云潇。
近旁远处的行人走走停停,频频回首,纷纷观望谢云潇的身影,还有几个胆大的少女少男守在?一旁,企图窥见他面?具之下的风姿。
赵惟成责问道:“你是哪来的……”
谢云潇随手摘了面?具,浅金色日光洒了他满身,天?地间陡然?寂静一瞬,鸟雀的嘶啸也?杳然?空渺。凡是见到他的人,莫不荡魄消魂,更有甚者,已然?心猿意马,大声?问他:“公子可是外乡人?公子娶妻了吗?”
山海县遍布庵堂寺庙,邻近的村镇也?不乏信佛、信道之人,此地百姓最欣赏的便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风仪气度,再看谢云潇的形貌,恐非尘世中人,渐渐的,私语之声?都停息了,赵惟成回过神来,嗓音晦涩道:“殿下?”
谢云潇贵为皇族,赵惟成见了他,必须向他行跪礼,可他们周围全是乡镇来的庄稼人、手艺人、小本?买卖人,赵惟成不愿当众下跪,就跟着谢云潇走向了幽深的林间小道。
谢云潇望了一眼天?色,他还想在?辰时之前赶回公馆。
赵惟成见他停步,迟疑片刻,毅然?决然?地撩起衣摆,跪伏在?地:“卑职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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