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能刷锅洗衣,烧饭要去后?山打水,如今吃饭的人?多,少说得打个七八桶水才够用?,我和云嫂的病就是这么严重的。”
姜离晨间才为二人?扎了针,龚嫂这时便笑道:“早上扎完针便轻松了许多,到这会儿?都尚且能忍受,姑娘当真是神医……”
姜离转而问:“你和云嫂也去挑水?”
龚嫂叹道:“可不是,就在正月十五过后?,山上连下了两?天雨,我们当时都去打水,那有?一段下坡路不好走,我和云嫂费了好大劲,后?来没法子,让他们几个男人?帮忙,才紧够食水了。”
龚嫂说着?又?低声道:“书院内一众杂役皆是各司其职,工钱也不尽相同,平日里无事?我们也不好让大家帮我们。”
姜离了然,“你们二人?旧疾多年,不好干重活累活的。”
龚嫂一脸坦然笑道,“没办法啊,我家老头?子那时崴了脚,就这他也跟我们一起去呢,后?来书院内学子陆陆续续回来,我们连浣衣都得去后?山,不过姑娘放心?,我和云嫂都是做惯了粗活之人?了,那会子我修养了两?天,云嫂也和我一样小养了两?日便又?起来忙活,我们都是粗人?,没姑娘想的那般娇弱。”
姜离听得拧眉,“云嫂也只养了两?日?”
龚嫂颔首,“是啊,当时我们问老何要了些草药,随便水煎服用?了两?日便好了许多,云嫂是老实人?,不会因病偷懒耍滑的。”
姜离闻言若有?所思?起来,正要再问,西面龚叔忽然绕了过来,喊道:“老婆子,你来看看,那天瓮又?堵不住了——”
姜离随着?话?音回神,龚嫂赔笑一下忙朝西面山墙处走去。
姜离有?些好奇,也往山墙处跟了几步,到了院墙跟前,便见一座砖泥砌成的高?大水瓮耸立在墙后?,这是平日里储存雨水的水瓮,因是靠天吃饭,又?叫做天瓮,雨季之时极大程度保证了书院用?水,此刻,一根二尺长的竹筒连接在天瓮腰部,竹筒一头?堵着?布塞,可与天瓮连接之处却在向外溢水,乃是接口处松脱之故。
夫妻二人?忙着?堵水,姜离却见天瓮不远处的檐下堆着?半山翠竹,那翠竹皆是丈余长短,因砍伐日久,竹身已经泛黄,在竹山一侧,还放着?一根尖端绑着?铁锥的细竹竿,姜离盯着?那细竹竿,目光在天瓮和竹山间来回,忽然眼眶狠狠一缩。
她不知想到什么转身便走,怀夕连忙跟上来,“姑娘怎么了?”
姜离沉声道:“我想到一个法子,去看看那作案手法是否可行。”
怀夕一喜,“姑娘知道凶手如何杀人?了?!”
姜离只疾步道:“还要再看——”
她步履如风,又?往学舍二楼而去,待上了楼,便见廊道里的学子们还挤在一处,众人?之中虽有?不怕老鼠的,可也都不想老鼠为祸。
姜离扫了众人?一眼,再度回到付怀瑾的屋子,她先看屏风,再看桌案,看完桌案,又?看向窗户,如此面色沉重地看了半晌,她轻喃道:“可用?什么接呢?”
怀夕听得一头?雾水,又?见姜离满面不解地走到门口处,开门又?关门,在不轻的“吱呀”声中,面上神色更显焦灼。
“贺炳志,把人?叫下来,该走了——”
正沉思?之间,楼下忽然想起了葛宏的声音,姜离走到围栏处往下一看,果然看到葛宏一身短打褐袍正站在楼下。
回廊之上,贺炳志应下一声,带上胡修文、陶景华几个擅武课的学子匆匆下了楼。
几人?前脚刚走,回廊上便发出几声嗤笑,人?群之中,又?有?人?轻声叹道:“葛教头?也就只能指使?这些人?了……”-
姜离听得皱眉,但看着?渐渐西垂的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