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痛,我?实在看不下去——”
孔昱升的伤虽被包裹,但白棉边缘仍能看到?大片燎泡,薛琦说着侧了侧身,实在不忍心看,张伯叹道:“薛公子没?见过这样的伤,怕也是正常的。”
薛湛背脊紧绷,又?往罗汉榻上瞟了两眼?,“我?、我?明日再来吧,等?他好些了我?再来与?他说话,阿姐可要好好治他。”
他说着快步而出,张穗儿望着他背影咕哝道:“这也太娇贵了……”
话音刚落,被张伯轻拍脑袋,“胡说什么!”
张穗儿吃痛地“哎哟”一声,这才想起薛湛与?姜离乃是姐弟,他不好意思起来,姜离莞尔道:“穗儿说的没?错,我?这个弟弟是父亲唯一的儿子,自小的确被娇惯坏了。”
张伯赔笑道:“世家?公子皆是金尊玉贵的。”
姜离失笑,只道:“用药上还请张伯尽心,这白日里我?和?怀夕留在此看着,到?了晚上张伯再来吧。”
张伯不禁道:“姑娘放心,煎药是我?看着,如今药罐子锁在厨房,旁人?动不了,让姑娘看着不合适,还是我?和?穗儿在此——”
姜离忙道:“您不必客气?,我?留下就是为了给孔公子看病,昨夜您没?怎么歇息,白日便交给我?吧。”
见她坚持,张伯只好从善如流,二人?刚离去,宁珏大步进了屋子,“如何了?还是神志不清?”
姜离点头,又?道:“裴少卿走了,只怕那纵火的凶手会蠢蠢欲动,今日除了张伯他们,宁公子也得多上上心才好。”
宁珏道:“那是自然!我?适才已经和?方院监交代过了,今日我?和?赤霄继续调查,你就负责医治他——”
姜离微讶,“你要如何调查?”
宁珏道:“看谁与?孔昱升有过龃龉,再去他房中搜查一番,眼?下时辰尚早,我?先去前头采证,只等?着孔昱升清醒那就太孤注一掷了。”
姜离欣然赞成?,“也好,那宁公子自去吧。”
宁珏兴致勃勃转身而走,走出一步又?回头,“哎,这里没?外人?,你怎么总是‘宁公子’的叫我?——”
姜离眼?也不眨道:“谨慎为上。”
宁珏一时语塞,又?拿姜离没?办法,只好悻悻而去-
姜离守了整日,黄昏时分?张伯与?穗儿来时,便见姜离满面疲惫,张伯极不好意思,忙让穗儿去取膳食送入幽篁馆。
“时辰不早了,姑娘用完膳可今早歇下,今夜我?守在此便可,姑娘放心,我?照顾了老先生一辈子,照顾病人?的事我?十分?在行。”
姜离自然信得过张伯,“既是如此,那我?明晨早早过来施针。”
交代两句后?姜离自回幽篁馆,待用完晚膳便已近了二更,没?多时,宁珏一脸疲惫回来,姜离迎出来道:“如何?可查问到?什么了?”
宁珏哑着嗓子道:“别提了,问了一整日证供,我?人?都问傻了,还有几个人?没?问完,却也没?问出关键线索来,不过,我?去孔昱升屋内查看了一番,发?现他一应用度都并不算差,方院监说他出自胥吏之家?,这可不像。”
姜离往学舍方向看了一眼?,“你离开之时可锁门了?”
宁珏颔首,“当然,师兄交代过。”
见他一副腰酸背痛之态,姜离便道:“那不必问了,剩下几个人?明晨再问好了,反正裴少卿至少也是下午才会回来。”
宁珏略一犹豫,“那也好,那你也早些歇下。”
姜离应好,随即入西厢更衣而眠,很?快,整个幽篁馆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夜凉如水,不远处的得真楼内,江楚城师徒二人?居于二楼,也一早就熄灯歇下,一楼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