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路,这?些在你?眼底,竟都?变成了对你?的忽视?若不曾看重你?,今夜,我不会?得知你?的留信便往城南赶?”
见众人面色各异看来,崔斐解释道:“今日酉时,他身边的小厮送信过来,我打开一看,便见他说自己心怀执念,或要闯祸,请我无论如何相救,我问了他之?行踪,得知他去了城南,这?才?往城南赶,刚好撞上了他被?鹤臣断了手。”
裴晏冷然?道:“你?怕自己行刺失败,便找了驸马做你?后路,但你?大?抵没想到,铁证当前,不容你?巧言善辩,崔氏一族对你?母子仁至义尽,然?你?不知感恩,又于仕途不得志,便生了攀龙附凤之?心,你?知道安远侯将调任御林军,而一众世交之?中,也未有安远侯府大?小姐是你?够得上的……”
“如此,你?成了孟湘手中之?刃,你?为他杀了岳姑娘,后以?此威胁她?想做侯府乘龙快婿,见她?即将嫁入高门,立时动了杀心,而你?知道郭姑娘也在关心岳姑娘的案子,于是,你?干脆连她?一起杀,孟湘要下毒多半也是你?出的主意,在公主府赏雪宴前三日,你?看到过府中管事置办了十?多套茶具,还问过是否是古法煮茶,而去岁公主府上出现?积雪伤人之?事后两天,你?到过公主府知道此事,这?些虽是细微末节,公主府的侍从们尚有印象。”
崔赟重伤已久,因失血神思都?混沌起来,此刻绝望之?下,更是再无顾忌,“我攀龙附凤?我威胁孟湘?!分明是她?勾引我!是她?给了我希望!她?若不要我的赠礼,我何以?会?纠缠不休?若不是她?苦苦诉说岳盈秋在幼时如何欺辱她?,令她?夜不能寐,我如何会?替她?杀人?是她?让我留下岳盈秋的遗物,待我将遗物带回来之?后,她?非要要走簪子,就在去岁,去岁广宁伯府的寿宴之?上,她?拿走了簪子不算,还要与我从此一刀两断,而那簪子,便是我的罪证,若有朝一日事情?败露,她?要与我鱼死网破……”
裴晏目光一凝,“那簪子呢?”
崔赟冷笑,“她?变脸如此之?快,我怎能容她??我与她?争夺簪子,后来簪子掉在地上摔碎,被?我捡起后扔在了广安渠之?中,那一次,我看清了她?的嘴脸,虽然?愤怒,却也死了心,可我没想到,后来她?威胁我,让我再替她?杀了郭淑妤——”
郭淑妤听至此,呼吸都?急促起来……
崔赟又道:“岳盈秋死后,因破绽太多,郭淑妤一直拜托她?探问金吾卫之?事,她?心中有鬼便也探了不少消息,后来那凶犯被?斩首,一切本盖棺定论了,可谁也没想到郭淑妤因常梦到岳盈秋,猫儿又死了,竟受惊过度得了惊症,她?常看到岳盈秋的鬼魂,自然?也对岳盈秋案子上的疑点?念念不忘,这?令孟湘害怕极了,尤其今年四?月,快到岳盈秋周年祭日时,她?恐惧越来越重,而诡异的是郭淑妤刚好在那时出了意外。”
姜离凝眸道:“玄武湖落水?那次郭姑娘觉得有人推了自己,难道不是你?们所为?”
崔赟苦笑,“事到如今,该我认的你?们都?查清了,不该我认的,我自然?也背不起这?口黑锅,当时的孟湘虽担心,可她?并不想那么?快杀第二人,但那次意外,她?实在希望郭淑妤被?淹死,但可惜,郭淑妤被?人救了上来,那之?后,郭淑妤养病两月,孟湘本以?为时间长了就没事了,可在今年七月,她?发现?郭淑妤在派人追查岳盈秋遗物的下落。”
姜离看向郭淑妤,却见郭淑妤一脸懵懂道:“追查遗物?你?莫不是说,我去找了给盈秋制作饰物的两位师父,请他们画了饰物图纸?”
她?哭笑不得道:“这?便是做贼心虚吗?那次不过是我梦见了盈秋,她?说自己在九泉之?下没有首饰可戴,觉得自己颇为凄惨,我当时有心一模一样